刘识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跳漏了一拍,又像是揣了一只兔子在心里,砰砰乱跳。
双颊,不由自主地就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直到耳后。
好在烛光摇曳昏黄,彭瑾又********地烦恼大兴田庄的事,没有察觉。
刘识却觉得自己心里的那只大兔子蹦跶得愈发地欢脱了,直想冲出去,跑到对面彭瑾的怀里撒娇打滚儿。
这是当初在新婚之夜,掀起新娘的盖头之前,他才有过的热血和冲动。
“这几年京城天况不好吗?还是说,因为漕运发达,海运也逐渐开拓,南方的粮食能很方便地运过来,所以粮价也跟着降了?”彭瑾一脸肃然地问。
刘识满肚子的绮念,被彭瑾这一番正经的话全给打散了。
不论性子怎么变,倒是一样地煞风景。
只不过以前靠的是胆小怯懦、嘤嘤啜泣,现在靠的是一本正经、肃然端庄。
刘识心底叹息。
双手却已经拿起了账本,一项一项,一页一页,一季一季,一年一年地仔细解说。
“大兴田庄有岔子河从中流过,而岔子河是黄河支脉分出的一条支流,每次河水泛滥再退去之后,总会留下一层厚厚的肥泥,所以土壤极为肥沃。尤其是河流分叉的三角流域,肥力还要强一些……”
温润如珠玉一般的声音,在昏黄温暖的房间里回荡,如禅语佛经,格外地让人心灵安定澄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