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十万大军,燕擎过去也是死路一条,他们魏国强大……不需要国君以色求存。”
楚宴的脸色一点点变白,像是把身上的气都抽掉了似的。
“不过魏国还是说……能动脑子解决,他们也不想损耗兵力,还请大王以后更加……多和燕王……”
齐询后面支支吾吾的,不敢把那句话明说。
可这么明显,再听不懂就是傻子了。
风吹在他的身上有些冷了,楚宴笑容苍白的朝齐询说了句:“我……知晓了,毕竟父王把齐国托付给我,我应当护住齐国的。”
说完这句话,楚宴便离开了此处。
原本只是把楚宴看做一颗弃子的齐询却瞬间身体僵硬,楚宴不再反抗,而是乖顺的接受了这一切,甚至说自己身为国君,要保住满目疮痍的齐国。
齐询的心情十分复杂,弃卒保车……尤其是他是那个车,而楚宴是那个废掉的卒。
一颗弃子尚且如此,他呢?
这一瞬间,齐询为自己的轻视而内疚了起来。
—
天气的确越来越凉了,走过曲径幽深的小道,楚宴发着抖回到了寝殿内。
深夜可真是寒气重,都四月了还这么冷。
楚宴一回来,止烟就给楚宴包了个手炉:“大王快暖暖。”
殿内温度上升,楚宴很快就没有再抖了。
止烟看见他的靴子上沾染了湿润的泥土和散落的花瓣,不由轻笑道:“大王这是去了何处?怎么还惹了一身香回来?”
楚宴抬起头看她,想起燕擎说止烟是蔺文荆的人,对她顿生了戒备。
“你先下去吧。”
止烟原本玩笑的表情僵硬在脸上,最后只能低着头离开了殿内。
屋子里暖了起来,楚宴换下外面的衣衫,一片白色的花瓣娇嫩的从他肩头滑落。他也毫不在意,身上只剩下一层单衣,很快就躺在了床上。
今夜的确是累了,楚宴的眼皮越来越重。
[主人不担心和李传良的赌约吗?]
楚宴疲倦的回答:[不担心,今夜我不仅听见了齐询和齐正的密谈,也听见了燕擎和峦的密谈,相信明日燕擎就会来找我。]
系统恍然大悟。
[不过会被燕擎杀人灭口,还是贿赂封口,就得看我明日怎么秀了。]
系统:[……]
[乖,别吵了,我现在正困着呢……]
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的时候,楚宴便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第二日清晨,楚宴还睡得正香甜,止烟就面露慌乱的小跑了进来:“大王……燕王的随侍来了!”
楚宴顿时惊醒了过来:“什么?”
止烟急得满头大汗:“就是那个脸上有刀疤,看着极可怖的那个!”
她们宫人都在传峦吃过人肉,因此止烟一看见他就觉得害怕。
楚宴也连忙起身:“快给我更衣,燕王也来了?”
啧,来得这么快?
楚宴还没来得及嘚瑟,止烟就沉重的说:“不,燕王并未过来。”
楚宴刚想下床的动作一顿,突然有了种想缩回去的感觉。
他这么急匆匆的,对方完全优哉游哉,一点儿也不开心。
不过每次感觉到这种不开心,他又会暗爽一下,因为纵然齐湛这张和叶霖相似的脸,燕擎也并未做出格的事情。
他都死了四年了,对方对他的感情还很深。
不爽,又暗爽。
楚宴觉得自己有病。
“大王,峦是请你过去见燕王的!”
止烟的话打断了楚宴的沉思,他竟脱口而出:“……他怎么不过来见我?”
哎呀,气糊涂了。
看着止烟疑惑的眼神,楚宴连忙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我病才刚好,身子尚虚,燕王怎么这么简单的礼节都不懂。”
止烟叹了口气:“燕国蛮人,向来只有匹夫之勇,哪有咱们齐人懂礼?”
楚宴抹了一把汗,还好他反应够快,否则就要被止烟看出端倪了。
不过这下可就为难了,他和李传良打的赌是两日内燕擎主动来找他,而现在可是峦带着他去见燕王,这看似一样,实际上却有大大的不同。
一个是他主动,而另一个是他被动了。
楚宴从床上起身:“先为我更衣,我去会会他们。”
止烟很是担心,可见楚宴此时情绪平稳,不再像往日那样一提起燕王就害怕,止烟的心略略定了几分,服侍着楚宴穿好了衣衫。
齐国以紫色为尊,楚宴身上便是一袭华丽的深紫外袍。他的腰间环佩,齐国盛产玉石,挂在腰间这块儿更是通透。这张脸原本就好看,这么一仔细打扮起来,就更显得精致了。
楚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的点了点头。
一身基佬紫,不错。
清新、别致!
等楚宴走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