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 / 3)

斗破之黑暗崛起 幽弦 5400 字 2017-05-17

七月份刚过了一半,盛夏那闷热的让人烦躁的天气因一场雨的到来变得有些清凉,淅淅沥沥带着些许冰凉的雨滴落下,让人暂时忘掉夏天的闷热。

市中心广场以及四周繁华的商业街,已然没了之前的喧嚣,原先熙熙攘攘的广场只剩下零落匆忙避着雨的人影,尽管不时有几对精力旺盛的少男少女在细雨中嬉戏,却依然留不住之前的活跃。

在这显得有些清冷的广场之外的公路,那匆忙行驶而过的车辆当中,一辆停靠在广场边缘的油罐车显得有些惹眼,不过因为时常有车辆停靠在路边,因此人们也只是匆匆撇过一眼之后便不再关注。

“我讨厌下雨!”

仿佛极为厌恶的低喃自油罐车的驾驶室內响起。萎缩在驾驶位上的司机意外的竟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尽管穿着宽大的高领卫衣,少年的身体依然显得有些消瘦。刻意压低的鸭舌帽下,那深沉的黑眼圈中,淡漠的视线穿过朦胧的雨幕,在广场对面游离不定。

纤细的手指轻轻擦拭左耳垂上的银色双耳环,少年那不过闪过几许凛冽的森冷的目光中,浮现出一抹温柔。

……

十七岁,一般人在这年纪会干什么?

是跟朋友网上聊天打屁,还是和心怡的女孩约会。

是熬夜通宵上网打游戏,还是为高考而沥血备战。

十七岁之前,凌野算是标准死宅一枚,交际狭窄,家里蹲。

学校之外,每天必到B站混签到,定时收割养肥的番剧,偶尔不爽充键盘侠指点江山,会为了渴望的手办努力筹钱。

有时会因为某些SB国土分裂分子刷存在感,而在某些极端愤青的评论后面点赞点到手抽筋。

当然遇到祖国和11区出现历史争议或者领海争端之时,他也会极为硬气的将11区进口的手办全部扔掉,幼稚的发誓抵制日漫。尽管事后他会因为自己的硬气而心疼到流泪,不看日番的誓言也通常在不到一个月内便被自己给撕毁。

平日喜欢和小几岁的妹妹拌嘴,喜欢看到把她气哭后可怜兮兮的蠢萌样,然后还来不及得意便被老妈掐着耳朵训斥成狗,最后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看戏的老爸。

似乎就是这样平凡,尽管那时候还体会不到其中的幸福。

可惜,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对现在的凌野而言只能存在于梦中。

十七岁,对凌野而言是一个噩梦,一个永远也醒不过来的噩梦。

十七岁的他早已失去往惜的纯真,脸上已不再有丝毫少年该有的朝气。

现在他只是一只无家可归的丧家犬,一件灭门惨案的凶手,一个连老人和孩子都杀了的变态杀人魔。

所有的悲剧都在半年前开始,那是一场夺去他妹妹生命,改变了他们一家人及至自己命运的车祸。

那同样是个下着雨的天气,刚刚下课的他突然被通知放学回家的妹妹遭遇车祸身亡。

突如其来的…

他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到警察局的。法医验尸房里他看到了那已经支离破碎分不清本来面目的面孔,如同残破的娃娃般的尸体,无法想象那是自已正值花季,如花蕾纯洁的妹妹。

没有哭泣,就像一个傻子,怔怔地发出白痴似的傻笑。

事后没有找到肇事车司机,发生车祸后肇事者停下都没有就逃离现场。警方答应会尽快捉到肇事者,安抚了他一家后就打发他们离开,一家人也相信这警方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结果,但是这一等就是一个星期没消息。之后不甘心的父亲多次去警察局询问调查进展却得到不冷不热的回应。

无奈凌野父亲只能自己着手调查,幸运的是在妹妹发生车祸的现场周围竟然有监控录像,找到监控的主人却被告知录像早已被警方拿去了。带着疑惑回去跟警方讨要录像时,警方却冷谈地宣称根本没什么录像。

仿佛彼厚重的阴云笼罩着一家人,凌野却只能在一旁束手无策,如同一个旁观者,什么也帮不上忙。

后来有目击者跟父亲宣称,那肇事车辆车牌是属于本市知名企业家何北震所有。何北震,ZH市风云人物,时常在电视中和市政府高官一同出镜的人物,据说在ZH市势力巨大,黑白两道通吃。

果然没过几天,一对自称是河北震父母的不速之客登门,并拿出二十万元要求凌野一家停止追究,且隐晦的威胁不要公开何北震的身份,以免对其公众形象造成不良影响。

一切都已经明了,但是对于付性格看似温和,骨子里却倔强古板认死理的父亲却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他要的是一个公道。愤怒之下将何北震的父母赶出家门,一纸诉状直接送到检察院。

结果,检察院以证据不足为由驳回上诉,反而他父亲被控以敲诈勒索罪逮捕入狱,之后没过半个月,便传出他父亲在狱中突发疾病暴毙。

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