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有问题。”
德胜端过糕点,笑着应了一声,转身便走。
在他走后,朱玄林提着的那口气儿,才算是全松了。
小小的公房,除了有一扇屏风遮挡着他睡的床之外,再没有任何遮挡,他躲到床后面,长舒了几口气,也不知作了些什么,才算压□□内的躁动。
这种诱惑,据他父亲朱佑镇说,成长的路上还会有很多。
“殿下,奴才抓到了一条狗。”
“不要磨磨蹭蹭,快说。”
“那条狗吃了山楂糕之后就跑了。”
“去了何处,可有什么症状?”朱玄林再问:“快讲。”
德胜嘿嘿笑了起来,指着外头说:“您没听见外面这此起彼伏的叫声?”
果然,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全是狗吠之声。显然,今夜于外面的狗来说,也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德胜笑呵呵道:“这也算不得什么,殿下您都二十四的人啦,在您这年纪,皇上已经有七八个嫔妃了,就皇后娘娘不添这把火,您身边也该纳个人了。既太子妃尚未开窍,方才那姑娘不是挺好?”
“起止是不开窍,她是压极就不想嫁给本宫,入书院读书,也只为了能够退去婚约。”太子殿下颇有几分羞愤,闷闷说道。
德胜乐了:“多少姑娘上赶着想要嫁给殿下,而那陈以荷居然想退婚?殿下就退了另觅良伴多好,奴才想想您小时候在陈家受的委屈,迄今都为您不平呢。”
遥想朱玄林小的时候,在陈家那帮孩子的欺负下,过的不可谓不憋屈。
在小阿荷两岁之前,因为他是太子的关系,也因为她很喜欢他这个大哥哥,基本上只要他书读的好,在夫子们面前不犯错,皇帝每隔三日,都会给他半天的时间,让他到陈家看望罗锦棠,顺便跟小阿荷玩一玩。
那时候的朱玄林当然没把小阿荷当成妻子或者什么的看待过,他当时想娶的,是陈淮安养的一只小黄狗,又绵又顺,从来不咬他,他当时就想,他可以带着小阿荷,娶了小黄狗,一家三口过安安静静的日子。
但那样的好日子,只维持了两年。
两年后,小阿荷会跑了,也懂得听话了,而像康芷堂,康宣堂,并陈家俩兄弟等人,整日在小阿荷面前说他的坏话,并且,总是蓄意的,带着小阿荷远离他。
每每他兴冲冲的跑到陈家去看小阿荷,听到的永远都是罗嬢嬢极抱歉的话:“哎呀,太子殿下,阿荷叫哥哥们带走了呢,要不,你等会儿,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每每出宫,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身后的德胜是燃着香来计算时间的。
他于是站在陈家院门外,踱着步子等啊等啊,急的德胜头发都要白了,每每总要到最后一柱香燃到底的时候,康家兄弟才会带着小阿荷回来。
一群五六岁的小屁孩子儿,前拥后簇着小阿荷,小小年纪,给她梳个冲天小辫儿,脸上玩的脏兮兮的,满身泥巴,养的跟个皮小子似的。
朱玄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前簇后拥,从他身边夺走了小阿荷,便怒,还得保持自己的修养,谁叫他是储君,是太子呢。
太子殿下脸胀红着,摆手道:“等等,再等等吧。”
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朱玄林还是想一血前耻,把小阿荷给娶回去的。
否则的话,他便身为储君,那怕将来继承大统,也终是康宣堂和康芷堂等人的手下败将。
手抚上桌上那幅画,他皱着眉头道:“真是可惜了,这是我给小福荣勾的图,用来给她作画的,叫那女子给打湿了去。这样,德胜,你替本宫想想办法,本宫得送个什么东西作生辰礼,咱们的小福荣才能欢喜。”
德胜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
夜里闹了好大一场,别的姑娘还就罢了,小阿荷快天亮的时候,在外面游晃的康芷堂又跑来臊她,赖皮着让她给自己擦干净了那双臭鞋子,才走的。
次日一早起来,书院里的姑娘们连捉弄人的心情都没有了,出来吃早餐的时候,唯独小阿荷给舅舅刷鞋子,叫臭气熏跑了困意,精神着呢。
别的姑娘们,可都是蔫不兮兮的。
照例,一早起来就该要练琴的,来了位教伽耶罗琴的夫子,最近的琴艺就改成伽耶罗琴了。
清早起来谈琴,是为清心静气,能够凝住神,应付一整天的功课。
也不知为何,今儿的气氛非常微妙,因为,原本总是团在冯宝君身边的姑娘,就只剩下牛素真一个了,而王秀卿和赵香荷等人,居然全围在陈以荷的身边。
也不知为甚,郭娴夫子迟迟未至,那个胡子苍苍的朴老夫子,居然也迟迟不至。
姑娘们的头于是凑到了一处,王秀卿就笑嘻嘻的问赵香荷:“阿荷,咱们可皆是因为皇后娘娘的恩典,才能在此读书。娘娘连一文钱的学费都不曾出过,福荣主的生辰眼看就要到了,你给福荣公主备了什么礼?”
说起福荣公主,大家的兴致顿时就来了。
话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