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让奴婢来和老太太老爷子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看看,就连派我这个奴婢来说也只是跟老太太老爷子说!
庆儿不自觉有些得意,觉得以后小姐来了这些这少夫人也得退一射之地。
成悠姿踉跄着后退两步,心口既闷痛又不甘又气愤,她几乎想把这个在无形中炫耀的丫头打死,但理智告诉她只能忍耐。
什么破落户人家的女人,也敢和她叫板,留下她的丈夫?
顾炼这么做可对得起一心一意对他的自己?
成悠姿眼角滑下一滴眼泪,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软倒身体,晕了过去。
…
穆大夫人一大早就听到半夏传来的这个消息,当即一拍桌子站起来:“顾家小子忒张狂了,成亲才一个月他就敢在外面养女人,以为我们成家没人吗?”
穆里坐在首位慢悠悠拿着个茶壶喝茶,闻言嗤笑:你们成家有什么人?
穆大夫人这段时间因为穆家出了一个宰相出去参加宴会时,收到不少妇人拍的马屁,自觉她家后台很硬,谁惹谁死。
“老爷,这件事你一定要告诉含彰,让他将那顾家小子好好训斥一番。”她激动地看向丈夫,“我去顾宅看看姿儿。”
穆里口中的茶没咽下去,呛得他连连咳嗽,一旁的丫鬟赶紧上前拍背,他抬手挥开,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妻子:“我说,你没毛病吧,你口中的顾家小子,是含彰他妻子的堂哥。你掰着手指头算算,你顾家和穆家关系近,还是成家和穆家关系近?更何况现如今满京城谁不知道,含彰那是把他的妻子捧在手里疼的?你不是纯找事儿吗?我告诉你,你别去自找不自在给我丢人。”
养个女人而已,又不是宠妾灭妻。再说了,就算宠妾灭妻,只要没有追究除了名声难听还能怎么样?
穆大夫人被穆里一番话说得双眼圆睁,停顿片刻才道:“可咱们和含彰那是一族的,顾家那个外亲能比吗?”
穆里:我懒得跟讲不通道理的人说话。
站起身道:“我去做文章,今年参考,你少给我惹事,否则休你我不嫌丢人。”
穆大夫人又气又恐,半天说不出话来,不过她还是决定去顾家看看侄女。
这个侄女出生不凡,日后必定有大造化,顾炼一个凡夫俗子怎么敢如此欺辱?
赶到顾家,看着躺在床上面容苍白的侄女,穆大夫人直接对顾老太太冷了脸:“老夫人,你们就是这么对我们成家的女儿的?顾炼呢,还在骚狐狸那里?”
顾老太太本还想跟来道两句歉,听到穆大夫人这话,神情也不好看起来,“您好歹是高门大院里的夫人,说话怎这么难听?我家对孙媳妇怎么样,街坊邻居可都看在眼里。我还要问问你们成家怎么教闺女的,昨天把我孙子气得连家都不回?”
“你,你这个老太太还讲不讲理?”穆大夫人质问。
成悠姿也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顾老太太,“奶奶,您怎么能这么说?我何曾气景之了,不就是那顾明月请他写戏我推拒了吗?姑母,您说,这算什么大事,他至于因为这点事和我生气,还出去找别的女人吗?”
成悠姿说着哽咽起来,“而且,听那传话丫头的意思,景之去找那女人不止是这一次,奶奶您也是女人,这件事中我哪点有错。”
穆大夫人拍拍侄女的手,站起身道:“你们这么欺负人,我可不敢让侄女再住你们家了。顾炼不把那狐狸精送过来我们处置,咱就把事情往大里闹,看到时丢人有麻烦的是谁家。”随即就叫半夏和萱草收拾东西,冷哼:“相爷的面子你们一分都不看,到时可别后悔。”
顾老太太一辈子没跟人争执过,此时见这成家人明摆着要欺负她孙子,昨晚就对成悠姿产生的不满更多几分,对趾高气昂的穆大夫人更是懒得多看一眼。
“姿儿,奶奶有句话,昨晚就想说了,翩翩和咱们家向来亲近,早些时候刺绣挣钱还不忘给她大哥,再说同来的还有一朝宰相,你昨天言行上怠慢不是看在亲戚面上就够给炼儿招祸了。翩翩不过是想让她大哥写本戏,你问也不问清楚就推掉,炼儿向来待翩翩亲,有所着恼也是正常。你不说回房间反思,却将家里的人都弄出去找他,自个儿还站在院子里不回去,点那一院子火把,可好让咱们家成了一个胡同的笑柄。炼儿是你丈夫,又是朝廷官员,你只想出你的气发你的委屈,就一点都不想想他的面子?”
穆大夫人不满地刚要开口反驳,顾老太太转向她道:“穆家大夫人,你也别拿闹大事情吓唬我,你们是相爷族亲,我们也是近亲,真论起来谁更亲还不一定呢。你想找相府撑腰尽管去,老婆子只好舍着脸找我家翩翩说个理。再说了,朝廷哪门律令规定我家炼儿不能在外面有个知心人儿?前几天老婆子出去跟邻居唠嗑,还听说我孙子如今就能娶两个妾呢。”
“好好”,穆大夫人没想到这个乡下婆子这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