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暖阳洒在行人身上,十分舒服,队伍间轻松的谈话越来越多。
穆蕴牵着马,让顾明月在马上坐着,阳光更暖时,顾明月跳下马来,和他并肩行走。
中午时队伍没有停,众人都是走着吃了些干粮。
穆蕴没有继续走,而是停下马烧两碗热汤面。
队伍的速度不算快,他们很快就能追上,顾明月并不担心落单,只是不免奇怪:“他们怎么连中午饭都不停一停?”
“可能急着回国团聚吧”,穆蕴顿了顿,终是没说什么:翩翩若是知道这一趟出关可能会死人,别的人不说,那些在路上熟悉起来的小商人,她肯定会想办法帮忙,所以最好是什么都不告诉她。
他只要护住翩翩就好了,其他人便自求多福吧。
半天又走出三四十里,队伍夜晚扎营在塞客大沙漠边缘。
邹大伯扎好帐篷,过来提醒顾明月和穆蕴:“明天就要进入沙漠了,按照正常速度,少说要走五六天,往东边儿有个水潭,你们最好多装两袋子水。”
顾明月听从邹大伯的建议,吃过饭就拉着穆蕴去装水。
第二天,队伍开拔时天还未明。
穆蕴猜想离、羌的军队或许就埋伏在沙漠不远处,准备今天行动,队伍此时开拔,他正好有借口和翩翩晚些时再出发。
“天还不亮”,见翩翩被帐篷外的人马声吵醒,穆蕴揉揉她的脑袋,“等太阳出来我们再去追赶队伍。”
“我们没走过沙漠,迷路怎么办?”顾明月打了个哈欠,坐起来道:“快穿衣服。”
“队伍只走沙漠边缘,这个季节风小,车辙能保留好几天”,穆蕴说着把她又拉进怀里,“放心睡,不会迷路的。”
外面邹大伯已经收拾好东西,见两个年轻人的帐篷还好好的,过去敲了敲提醒道:“顾丫头,穆公子?大队伍就要走了,快起吧。”
穆蕴说道:“多谢,我们天亮再出发。”
“那好”,邹大伯早就看出来他们不是做生意的,很大成分是跟着出关游玩,说了声“别睡过头”便扛起包袱和不远处等着他的几人快步走了。
队伍前方,王廉打个打哈欠,叫了稍前方的高居平一声,说道:“你说这离国使者催那么紧干什么,还怕过不了年?他们离得最近,再走二三百里就是,却他们催得最急。”
高居平笑道:“这或许就是近乡情急啊,哈哈。”
…
沙漠里起伏的沙堆后面是一个深五六尺的大沙坑,苟先生看着最做的一包包炸药点头微笑,对检查炸药的众人道:“待会儿每人拿一包沿路左右分散二十尺,记着,只要队头走过我们的包围范围,最边上的就立即投药包。后面的见到前面投了药包,紧跟着就动手,扔得尽量远些,药包炸完立即冲上去,不能留给那些兵一丝一毫的反应时间。”
众人点头:“苟先生放心,我们都记住了。”
苟先生又交代两句,看向坐在沙坑边的宋知,笑道:“少主不要觉得过意不去,我们冲上去之后只伤人不杀人。”
一旁边的老人拍拍宋知的肩膀站起身来,当初收下这个孩子就该让他在外面多看几次。
他们的生存规则中可没有仁慈这一条。
宋知无声点头。
“门主”,突然一个身着土黄衣服的人滑下沙坑,指着北方道:“二十里外有乌压压一片军队,少说有三千,都是离国人。”
这边还没说完,又一土黄衣服之人滑下沙坑,结巴道:“门门主,不好了,西南三十里外有两三千羌国士兵,正往这边行进。”
“离国人也正往这边行进”,刚才的人补充。
老人脸色微变,“羌国士兵什么时候跑到西南方去了?他们要两面夹击?”
“父亲”,宋知站起来,“我们伏击这些番邦人吧。”
“胡说”,老人转头呵斥,“我们一百多人,怎么伏击为数众多的番邦人?”
“门主,少主也是好意,毕竟咱们身为大庸百姓”,苟先生笑道,“…不过咱们人数不多,为避免不必要的伤亡,等这两方军队交上手损失兵力之后再动手如何?”
老人依旧严肃地沉默着。
宋知道:“先生是想要黄雀在后?既得财宝又得名声?”
“哎”,苟先生笑容更大,“少主可以出师了。”
老人叹道:“他们两千对五六千,定是一场混战,我们即使有许多炸药包,也非常危险。”
“门主,这一场俺们都愿意干”,这时周围几个汉子握拳道,“能冒这么大一场险,不论死活这辈子都值了。”
“好,是我失了锐气”,老人击掌,对众人道:“抹掉脚印,再往内撤二里地,静候战来。”
众人答应,每人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