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蕴见顾明月不好意思,顿时愉悦至极,走到窗边拥她在怀,目光落在她粉团团的脸颊上,他忍不住笑道:“翩翩,你热吗?”
“不热”,顾明月掰开他扣在小腹上的双手,“吃饭去了。”
…
晚饭后,顾明月和穆蕴去客栈后院的马棚看了看马儿,便回房休息。
出门在外,顾明月没让穆蕴打地铺,一人一个被窝地同睡在床上。
穆蕴笑了笑,弹息灯烛,就抬手揽她在臂弯中。
顾明月很习惯穆蕴的亲近了,寻个舒服的姿势很放心地闭眼睡觉,意识迷迷糊糊之时,她突然想到穆蕴是九月初五出生的,那岂不是说前几天就是他的生辰?
八月里她还记得,出门玩得太高兴竟给忘了。
顾明月撑着手臂起来,在他嘴角亲一下,然后缩在他怀里闭眼想事情。
穆蕴挑挑眉,嘴角笑意浓烈如花:一声不吭地就亲他!翩翩这是给他的睡前亲吻?他便也低头在她嘴角轻轻亲了下。
在床上还是不要亲得太多,否则会进行到那一地步他不敢保证。
第二天一大早,顾明月便悄悄穿衣,轻盈无声地下床穿鞋。
听着房门轻微的合拢声响起,穆蕴睁开眼睛,起身摸着下巴想翩翩起这么早还悄悄地不吵醒他,要做什么事?
穆蕴没有跟下去,而是坐在床上等着,半个时辰后,门外响起脚步声,他忙躺下来闭上眼睛,片刻后又忙睁眼坐起身,快速地拿起衣架上的衣服…门开时,他从容徐缓地穿着衣服,姿态之间尽是说不出的优雅:“上哪去了?”
看到顾明月端了一碗面进来,穆蕴奇怪道:“大清早想吃面?”他昨晚可是看着翩翩吃下去一碗粥两个包子,丫头怎么饿这么快?
“你起来啦,”顾明月把托盘放到桌子上,走过去丝毫不嫌弃他没有洗脸刷牙,圈住他的后颈坐他腿上,凑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笑道:“穆蕴,生日快乐”,又不好意思道:“前几天我忘了,今天给你补上。”
穆蕴有些愣怔,心好像被不断汹涌上涨的热流包裹着,片刻,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细细亲吻,模糊道:“翩翩,我爱你…”
顾明月还以为穆蕴会很高兴并表示谢谢她,不过听着他吐出的爱语,她觉得这比谢谢两个字珍贵百万倍。
“快吃面”,任由他亲吻好一会儿,顾明月偏开头,“面坨了就不好吃了,回家以后我再给你做蛋糕吃。”
穆蕴笑着在她颈间蹭了蹭,“只要是你做的对我来说都一样。”
…
离开乐省之后,穆蕴带着顾明月一路游山玩水,每走一个地方,他们都会到驿站寄一封信回家。
然而越靠近玉清河,所经过的城镇也就越萧条,即使过去将近两个月了,有些城墙根儿还是能够看出河水淹过的痕迹。
然而当地人的脸上却都透着精气神儿,他们走过一处便听到一片对钦差大臣的赞扬。
据说钦差齐大人不仅现在还安排着粥棚,更是向朝廷请旨免掉水淹区未来三年的赋税。
有的地方还盛传着齐大人的除恶之举。
“…米贪官在家藏了近千两黄金,齐大人问他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这米贪官不说当场服罪认诛,竟然还一笔一笔说了出来这千两黄金是如何积攒起来的。怎么积攒起来的呢?光他一个小妾,带的嫁妆就有二百两黄金,按照现在的金银价比,这可就是足足两千六百两银子啊!诸位说说,一个女子能带两千多两嫁妆,还会嫁给他做小妾?那位说了,人家是县令,是朝廷官员嘛!”
说书人笑眯眯地往台下四望一眼,转而疾言厉色道:“一个县令月俸不过一百二十两,两千六百两是他二十一年的俸银啊。再说,能出得起两千嫁妆银子的人家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家,用得着把自家闺女填给一个七品县官做妾?就是商户,他也不能做这亏本儿的买卖啊!再说这米贪官,振振有词,还当咱们齐大人没办法治他了呢。哪知道齐大人两天就查出来米县令收受贿赂的证据,直接开庭审他。米县令他拒不实招啊,叫嚷齐大人没那个权力审他,要去大理寺。众位可以想见,到大理寺,金子往外一送,那些大人们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
“齐大人惊堂木一拍,当即便让人打了这米贪官二十板子”,说书人猛拍醒木,拿扇子指向台下,“谁料米贪官又喊出一个人来,竟是高居庙堂的宰辅康大人!他说他是康宰辅的门生,齐大人敢动他要吃不了兜着走。齐大人一听如此,更不能轻易送他进京啊,当即拿来尚方宝剑,啪,给他来了个人首分家!”
醒木与桌面撞击出清脆的声响,现场顿时响起一阵热烈地喝彩声。
穆蕴会过茶钱,带着顾明月走出这间洛省章柳县的小茶馆。
迎着阳光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顾明月看向穆蕴,“那位齐大人真是个果断之人,若是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