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于裕前两天被蛇惊吓到刚恢复的心脏又是一惊,“翩翩,你定亲了?还是和这位…前礼部侍郎大人?”
穆蕴冷笑,“正是在下,于三少爷有意见?”
“三哥,你给的礼物太多了”,顾明月拉拉穆蕴,“我可不好意思收。”
看到小姑娘的动作,于裕心中梗梗,摆手道:“不值什么,都是亲戚,这点东西有什么不好意思收的?”
这时顾焕进门来,见于裕拉着一车东西来,顾明月当时就把照玲叫到一边低声让她去告诉焕大哥。
毕竟于三少爷是焕大哥家里的直系亲戚,这礼她收下以后需要焕大哥还,她若不坚持不收又伤亲戚情面。
“都拿着使”,顾焕看看桌子上的许多东西,直接对顾明月道:“过两天大哥正好要去于家送中秋的节礼,到时给三哥三嫂单备一份厚礼便好。”
闻言,于裕心中更梗了,这小舅子觉得自己对翩翩有什么不良企图?
冤枉啊…虽然的确有那么点儿…于裕扯唇笑笑:“你们兄妹啊,太客气了,亲戚间虽是相互往还的,但这么认真算着就没意思了。”
“拐弯亲戚还是客气些比较好”,穆蕴揽住顾明月的肩膀,“否则容易生误会。”
…
于裕回到家里依旧有些闷闷不乐,进门就吩咐:“让似雪领着几人过来,给我跳前些日子编出来的那个花朝舞。”
小丫鬟答应一声跑去了,几个衣装飘逸的女子很快笑闹着到偏厅来。
于裕刚看着女子的轻歌曼舞起了几分兴致时,如黛面色难看地快步进来。
好容易好起来的心情被破坏,于裕枕额皱眉:“何事如此急匆匆的?”
听话音,如黛有些不可置信看向三爷,她到于府两年,三爷与她说话时何曾有用过半分这样重的语气?
见她沉默不说话,于裕心情更不佳,瞥一眼道:“没事儿就出去。”
本来看着似雪羡秋几人优美的舞姿,他眼前已经不出现那张美丽的容颜了,被如黛这一打岔,想到那么美的人儿他连牵牵手都不能,心情很快就由不佳落到极度糟糕。
如黛眼看着三爷的脸色越来越不耐烦,忙低头说道:“少夫人那儿的画溪偷了万姨娘的一根金钗,万姨娘说那金钗还是三爷去年送给她的生辰礼。奴婢想问问该怎么处置?”
“这么点儿小事也值当跑过来说?”于裕摆手,“一家人什么偷不偷的?你找几个人帮她仔细找找,找不到就再给她买一个。”
“是”,如黛迟疑应道,抬头看向于裕,总觉得三爷好像有些跟以前不一样,“爷,少夫人那儿…”
“她那儿怎么了又?”于裕捏捏眉心,当初他想娶个会跳舞会唱歌的美貌女子为妻,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想的,非给让人给他说一个穷秀才的女儿。
他还没说一句没看上呢,老爷子当即就停了他全部的月钱。
对于这个为恢复月钱而娶的妻子,于裕心里根本不在乎,一个月能同床四五次都是好的。
因为这,他没少听父母以及老爷子的叨叨。
此时听到如黛提起少夫人,于裕心底更不耐烦,站起身转了圈道:“有什么话你能不能一下子说完?”
如黛顿时委屈不已,眼中有晶莹的泪花闪动起来。
于裕一瞬间很不明白,自己以前怎么就喜欢哄这些动不动就别扭使性子抹眼泪儿的女人?
如黛声音略哽:“奴婢只想想问一问,少夫人那用不用说一声?她的丫鬟偷东西,传出去不好听。”
“家里发生的事谁出去传?”于裕越听越火大,从没觉得如黛这么不顺眼过,“把我账上的银子给她拨两千过去,再把南街那个铺子给她管。”
手里握着钱她如果还抠唆的让下人出来偷东西,到时就别怪他不客气。
如黛却完全蒙了,爷有没有听清她说的什么吗?是少夫人的丫鬟偷万姨娘的东西,不是拿东西送给万姨娘。
三爷竟然让她把南街那个最好的铺子交给少夫人!
“三爷”,如黛抬头看着于裕,“奴婢不明白,您这是何意?”
“嘿”,于裕似笑非笑,神情冷冷,“我说的不清楚吗?如果连这点事都听不明白,我看这账还是换个人管吧”。
“奴婢清楚了”,如黛不敢再多说,磕个头便起身快步出去。
三爷今天很不对劲儿,明天如果还是这个口风…如黛咬牙暗想,只能听话地把南街那个铺子交到那女人手里了。
凭什么那女人一分嫁妆没带,听说三爷当初送去的聘礼到成亲那日还少了一半,照样能安安稳稳做于家少夫人五六年?
现在三爷还要给她铺子,就不怕她都搬到娘家去吗?
走到院子里,如黛的脸色恢复往常,笑意浅浅地让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