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爹娘都是觉得她和熠儿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别人夸他们姐弟,她爹娘表面谦虚,心里其实早乐得不行了。
兰花调很短,顾明月坐下来拨拨弹弹五分钟不到就已经结束。
时间虽短,林乔生却听得激动不已。
看着小丫头端端正正坐在那儿,细白的手指轻轻拨动,好听的声音就飘满整个庭院,他一个大老粗心的口顿时柔软起来。
这要是他家的姑娘,他肯定比二攀哥两口子还要更疼宠。
林乔生扛着锄头回到家时,还沉浸在若是家里有个白嫩小女儿要怎么疼的幻想中,看到家门口玩得满手满脸泥巴的两个小儿子后,他一下子从美好的幻想清醒过来,捣捣锄头呵道:“都吃午饭了,还在外面玩泥巴?”
两个小子见老爹发火,立即和老鼠见猫一样窜回家里。
“发什么火?”林乔生的妻子端着饭出来,刚学堂下学回来的大儿子搬着桌子放到院子里。
林乔生看看大儿子,虽然比翩翩小一岁却比人家熠儿大了两岁,熠儿都上县学去了,自家儿子却连童生试第一关都没参加过。
“哎,你说二攀哥家的孩子都怎么养的,看着都透出一股灵动劲儿”,他说道,“我们家这三个,却怎么看怎么像棒槌?”
“谁让他们爹就像个棒槌呢”,林乔生的妻子摆着碗筷,“人家孩子再好,也是人家的。咱家的孩子再像棒槌,以后给你养老送终的也是他们。”
“瞧你说的”,林乔生摆手,“我这不是看见翩翩弹琴弹得像模似样的发两句牢骚吗?又不是嫌弃自家孩子。”
林妻笑道:“孩子们长大了也不会比他们差,瞅瞅林弛,没爹没娘,现在把家业积攒地多厚。”
林乔生家和林弛家隔一房,林庚刚死那会儿他也帮林弛不少,当时还劝妻子把她姐家的二女儿说给林弛,想着有个贤妻帮忙一起挑生活重担,弛子也能轻松些。
此事以妻子坚决不同意作罢,林乔生可看得出来妻子现在有多后悔,因此也不多说林弛的事。
说得多了,她又该催他去给弛子说她那外甥女了。
夫妻两个的话题便又转到学琴的顾明月身上。
下午林乔生的妻子出去窜门子,聊着闲话就说起来顾明月在学琴。
…
“翩翩她爹越发糊涂了”,顾老太太听到这话,叹道:“好人家的姑娘谁学那些个玩意儿?小萍,你待会儿去你二伯家走一趟,告诉他们趁早别让翩翩学。免得她夫家人知道了不喜,那位穆大人虽然现在不是官,身家也比咱们强许多,别更学这些自掉身价的东西。”
大伯娘从女儿屋里出来,听见老太太的话,说道:“娘,你不知道,卫夫子有时还专门教那些孩子弹琴呢,翩翩学咋就掉身价了?说去这些话,二弟家两口子还不知怎么着恼呢。”
顾焕在屋里画图纸,这时才听到母亲的话,便放下笔出来:“奶奶,那个琴还是我给翩翩买的。俗话说琵琶娱人琴正心,在朝为官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不会弹琴呢。炼子就弹过,您都忘了?有点家底的人家,都给女儿学这个呢。嘉怡没事了就常弹弹琴喂喂鱼的,咱翩翩学怎么就不行了?”
“我还没说她一句,你们就有这么多话来堵我”,顾老太太摇头,“我不也是担心对她不好?”
“哥,你给顾明月买琴,怎么不给我买?”顾秀水说着话跑出来,晃着母亲的手臂,不满道:“娘,你看看我哥,什么好东西都往外扔。我才是他的亲妹妹啊!”
顾焕现在是真一句话都不想跟这个妹妹说,转身就要回去。
“焕子”,大伯娘问道,“好好的,你给翩翩买什么琴?”
这得多少钱啊,还以为是他们家自己买的呢。
顾焕说:“那缝纫机是翩翩给我的图纸,我做出来赚那么些钱,她什么都没要,我给她买把琴不行?”
他看得出来,娘是觉得白浪费钱。
“没说不行”,大伯娘笑道,“娘听说琴都是贵东西,又不当吃不当喝,有这个闲钱,你还不如给翩翩买几匹好布。”
“我也要琴”,顾秀水见母亲和大哥都不提给她什么,立即大声插话。
“就没有你不要的东西”,大伯娘戳戳二女儿的额头。
顾焕抱臂笑道:“我给你买,你如果学不会怎么说?”
顾秀水还没说话,大伯娘已经瞪眼:“焕子,咱马上就要起新宅,钱本来就紧巴,你还胡乱买东西?”
顾焕好笑,光前段时间卖出去的原先那缝纫机图纸,他就交给娘三四万,算着以前零零碎碎他给爹娘的,他们手里少说也得有八九万。
他明白娘只太把钱看得真了,总想给他放着。但有钱不花,挣它干什么?
“起新宅时钱不够了您再跟我要”,顾焕安抚了母亲一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