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有来历的好东西,便偷偷给当时好几家小官夫人们显摆了,看那些人还总说她是小地方来的!
“李家养出这种既无耻又下贱的女儿可真是厉害啊”,杨老夫人看见李青神情,本来十分的怒火一小子猛飙到百分。虽然二十二年过去了,她还是清楚地记得当初三儿把那对花瓶放到礼箱时的情景。
她家三儿说:“这个先给青妹赏玩,等成婚以后,我拿仕女她拿君子。”
儿子的话在耳边响起,花瓶却被李青转送给别的男人,杨老夫人扶着拐杖气喘吁吁,咬牙切齿地连骂十几声“无耻下贱”。
李青闪闪烁烁,终于跨出两步,向着杨老夫人大声道:“别一口一个无耻下贱,我从十七守寡,一直到今年三十九,还对不住杨显吗?”
“我呸”,杨大夫人满是鄙视,“你别恶心守寡这两个字了,拿我家三弟给的聘礼送别的男人,你不无耻下贱谁无耻下贱?”
李老夫人知道不能让杨家抓着此事大说特说,否则她李家的女孩子要比顾家那些女孩的名声还臭。
“当初我们青儿和你家杨显未拜天地…”李老夫人捣捣拐杖,话没说完就被杨老夫人截了过去,“你这话不对吧,与牌位拜的天地就不算了?既然骨子里是个离不开男人的,当初就不该作那妖儿,没得让人笑话”。
李府门前虽然没有被看好戏的人围住,但周边几个府门里时不时探出一个小厮丫鬟的脑袋,这时还传来两道憋笑声,李老夫人登时被气得呼吸短促,脑中蒙蒙的趔趄两步。
旁边的大丫鬟惊呼,忙扶住了喊夫人小姐。
李大夫人让丫鬟们扶老太太回去休息,李青眼眶通红地指着杨家众人:“我娘若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大哥回来饶不了你们家。”
杨大夫人嗤笑道:“谁也不是被吓大的,你兄长是有不少军功,我们杨家也不差,你们不说理,动武的话我们可不会怕。”
“青妹,回家吧”,李大夫人上前两步,对那些还在和杨家下人打着的下人们道:“都给我住手”,随即朝杨老夫人施一礼,“老夫人也别堵着我家门口叫骂了,等宿宽回来,自然会到贵府给你们一个交代。”
杨老夫人哼道:“还算你们府上有个明白人,待那李度归来,让他把我家给那荡妇的聘礼亲自送还,我们便不斤斤计较,还可以放那荡妇拿着和离书自由婚嫁娶。”
李青被杨老夫人如此侮辱,顿时气得双手颤抖。她当初的确是真心实意为杨显守寡,但都二十年了,她想追求自己的幸福,就得承受这么难堪的辱骂?
李大夫人知道这事情是李青不对,杨老夫人说这些话时便一直沉默不语。
李青想嫁人,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来,杨府翻脸那是他们不通情理,再者家里还有夫君给她撑腰,何必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而之前杨大夫人堵在门口嘲骂,正是为了让他们李家颜面尽失,她竟然还动手伤人!
李大夫人摇摇头,幸亏她的小女儿已经定下亲事,否则只怕要因她这个姑姑的糊涂事而被人挑拣。
好容易送走杨府的人,李大夫人转头就见李青指着她说“只会和稀泥”,李大夫人不在意地笑笑:“我不和这个稀泥,还任由他们一直在外叫骂?杨家的女人不好惹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了,有功夫说我和稀泥,你还不如快到苏府和那苏夫人好言几句,省得她到处败坏你名声。”
说完,李大夫人拿手帕掩着嘴走了。
李青被臊得满面通红,咬牙道:“果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还让她去和那个粗鄙妇人好言?若不是她跟踪苏复又当时地大声嚷出来,今天的事根本不会发生。
回到房间,李青便叫来大丫鬟耳语几句,大丫鬟迟疑片刻,点头脚步匆匆地出门去了。
房里安静下来,李青看着桌子上的茶杯愣愣不语。
经过杨家在李家大门口那一场混闹,各府里茶余饭后都在有声有色议论李青偷人之事,谁想到第二天就爆出苏复要休妻的消息。
听说苏夫人宁死不走,好些人碰面后全都会默契地摇头道:“听说了吗?…又一个灭妻的穆重啊。”
当初穆重办那事,众人都只是私下议论,并没有他灭妻的切实证据,更多的是闲来无聊捕风捉影而谈。
毕竟穆重可不像这个苏复,明明白白地提出休妻。
如今苏复捏些莫须有的罪名要休妻,顿时成了帝京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而李青以为大家都去关注苏家的事情,她就没事了。
苏复是个男人,不怕这些流言,他又不是宠妾灭妻,谏官想弹劾也无从下手,即便是有人弹劾,一个小小七品官的后宅私事,皇帝和议事处恐怕都懒得管呢。
哪里会想到,因为前面有一个臭到茅坑里的顾幽雁,立时让众人把她与顾幽雁并未一类人种。
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