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有她在一旁看着,绝不能让这郑公子占了女儿的便宜去,说不定还能给女儿谋来一个好夫婿。
郑原哪能看不出这婆子的打算,但他玩归玩,哪些女人碰不得还是很清楚的,这良家的一旦招惹,想甩都甩不开,带个没啥背景的女人回家,他爹铁定揍死他。
蝶儿呢,只是一个小吏的妾,他不想玩了,一张银票就能解决的事。
即便被对门的那小吏发现了,也不过是多掏些钱而已。
更何况,现在郑原正沉迷于蝶儿带给他的新鲜刺激感中,怎会关注其他女人?
见郑公子不感兴趣,于嫂也不上赶着说自家女儿,拍拍衣服便出了门。
郑原站在院子里,能清楚地听到于嫂的大嗓门儿:“闫夫人,忙着呢…也没什么事,这不是胡同里那一家住进人来了,左右邻居都去拜访过了,我就想问问您要不要同去瞧瞧。听说他们家那姑娘受了伤,左邻右舍住着,我们去探望一下也好看。”
闫夫人这边,早看见那家门口高头大马不断,料想着必是个有背景的,正有此打算,听到于嫂的话,便答应下来,当下拿出一串钱交给旁边搓洗衣服的蝶儿,骂咧咧道:“没吃饭啊,老爷又不在家,这股柔弱劲儿做给谁看?拿着这些钱去街里称两封糕点,衣服回来再洗。”
郑原听着走到了门口,面上也带了些气愤,暗想世间怎会有如此恶毒的妇人?
对门门响,郑原忙开门出来,看见蝶儿眼眶通红,一双纤纤玉手也因为搓洗衣服而红通通的,顿时心疼地上前握住了。
“我给你些银子,你回去就说自己捡的,让那妇人再买个使唤丫头。”
蝶儿忙把双手抽出来,快步走着,低声道:“原大哥,这么些日子了,你还不知道她吗?有银子也不会再买人,她就是想磋磨死我。”
“蝶儿”,郑原两步外跟着,没接下去说,笑嘻嘻道:“我陪你一起去买糕点,咱们去清芬食铺,买两封上好的,你自己放着吃。”
蝶儿站住,冷笑地看着郑原:“你离我远点,我不想被人看出来。”
她把心和命都系到他的身上了,他却还能看着她过这种日子,不过是想玩弄她罢了,“郑公子快回吧,什么清芬食铺的点心,我一个贱妾怎么吃得起,你让于嫂买几封好点心送给邻居家受伤的姑娘是正经。”
“我可没有想结交什么邻居家姑娘的意思,都是于嫂,在我心里,什么姑娘都比不上你一根手指头”,郑原连忙轻声细语的道歉,没多远遇到了胡同里的熟人,他便落远一些,等人走远了才追上来道:“你何必吃这飞醋,说不定那就是一个比闫夫人母女还丑恶的夜叉呢。”
蝶儿忍不住笑出声,紧接着又冷笑:“夜叉不是正好配你这种风流人,刚才还装和我不熟,怎么一会儿又来了?你还是找什么邻居家姑娘吧,如果嫌人太丑,那恶妇的女儿也不错,家里常提起原哥哥呢。”
郑原被怼得不知说什么好。
好在于嫂很快追了过来,才缓解下郑原的尴尬。
蝶儿坚持不去清芬食铺,三人就近买过糕点便回。
闫夫人已经收拾好站在家门口等着,看到一起拐进胡同的郑公子,忙笑着打了声招呼:“郑公子,学监旬休啊,怎么也不到家里来坐坐?”
这位郑公子出手阔绰,初搬进来就给他们家送来厚礼,后来还经常送些绢布首饰进来,闫夫人心想这人怕是看上自家闺女了,因此对他总是十分热情。
郑原笑道:“是啊,闫夫人客气了,在下还要回家温书。”
“别总读书,也该歇歇脑子”,闫夫人说道,“到家里去坐坐吧,我家谷穗昨儿看书有不认识的字,还念叨你来着,你去也好给她指点指点。”
闫夫人之前都带着儿女住在乡下的,闫老爷是个衙门捕头,升到帝京府尹衙门五年了,她一人在家照顾公婆,偶尔还要让人捎些细软给他,这是公婆都没了,她才带着儿女打包打包东西过来。
哪晓得家里的老实汉子在这儿养了一个妾,闫夫人当天就把家里闹了个人仰马翻,之后更是以磋磨这妾室为能事,老爷一说话便更有的闹腾。
这些郑原私下里都听蝶儿说过,再加上闫家姑娘极肖其母,生的那叫一个五大三粗,穿着打扮也带着一股村味儿。
郑原每每见她都避之不及,此时听到闫夫人的话,便笑着婉拒:“在下实在有事。”
闫夫人看出他不想和自家女儿近处,心里很是不得劲,再看到站在郑公子两步远的蝶儿,火气全都发到她身上去了,“小贱蹄子,你还不回去洗衣服,站在这里又卖骚呢。”
蝶儿被骂得难堪不已,眼中含泪,不着痕迹地看郑原一眼,抬步往家里走去。
“慢着”,郑原开口,蝶儿握在一起的手立即掐紧,她真希望这人是要向这恶妇买了她,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失望不已,“在下突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