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谱莫名有些期待,那个小丫头日后定是个不可多得美人儿,就算她和这女人一个德行,他倒也愿意多宠一些。
“好了冉儿,莫生气”,回过神,看见女人正背对着他面向床里默默流泪,心情大好的刘谱侧坐在床上,抚着她细滑的肩头诱哄道:“不准备理我了?那我便自己上街吧。”
“不要”,顾秀冉侧过身勾住男人的脖子,笑得风情十足,“我可不敢跟刘少生气,有泪也是往肚子里咽呐。您稍微等等,我马上就起来。”
刘谱忍不住大笑,捏捏她的鼻子道:“你这张小嘴儿,倒真会讨我喜欢。”
守在外面的得胜听到皇上时不时的大笑声,心里对这位上不得台面的女子倒高看几分,近来朝中后宫让皇上烦心的事情不少,这女子竟还能把万岁爷逗笑,本事真真不小。
两人笑闹着收拾好,吃过早饭已经是日头高挂,春天的太阳光暖暖地铺洒在地面上,伴着熏人欲醉的春风,的确是出来游玩的好时节。
今日休沐,又有逗趣之人,刘谱的心情就如这气一般好,刚转过一条街,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一个人时,他一直没落下的唇角更高几分。
只是刘谱还记得身旁带着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向身后的随从做出个手势之后,这才抬步向那女子走去。
“刘少…”顾秀冉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谈笑宴宴的人转瞬就大步走开了,刚想要紧跟上去,身后就出来两人抬臂挡住,得胜在一旁笑眯眯道:“冉儿姑娘,要不咱…小的先送你回去?”
“不用”,顾秀冉一字一句道,她看清刘少感兴趣的是哪个女子时,眼中的恨意一下子如火喷发,顾明月,我没找你,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从侧面,顾秀冉恰好看到刘少看着顾明月时的神情,她在心底笑了笑,既然客人对她堂妹感兴趣,她何不帮着把人给他送到床上?
说不定刘少一高兴,还能把自己带回家呢,而顾明月,也成了一双破鞋。
“小姐,这些花球都是我娘和妹妹早起扎成的”,站在挑担旁边的小哥笑得满脸喜气,“您瞧这颜色配得多漂亮,花球下面这个小白坛子里装的是我家秘制的药水,您买回去,这花可以开至少十天不败呢。”
每年春天,帝京都会出现许多卖花球的流动小贩,盛放的小花被扎成一个球的形状装在扁圆小坛子中,十分招姑娘们的喜欢。
顾明月手中是一个内黄外红的花球,颜色十分夺人眼球,她又指向一坛淡紫的星星花:“这两个多少钱?”
“一钱银子”,似是恐她嫌贵,小哥又解释道:“我家配置的药水有一味药比较贵,但它能开十天,也很值得。”
“好,我就要这两坛”,顾明月把淡紫的星星花也拖到手中,转头对一旁的欧阳端道:“阿端,给钱。”
欧阳端旁边还跟着一辆马车,这是他们两个下船时租的,那车夫也很有耐心地停在一旁等着,小姑娘嘛,都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
“明月,你先坐车里去吧”,欧阳端掏钱时,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停在摊位边的刘谱,他不知道这人是谁,但这人一出现就看了明月好几眼,恐是麻烦。
“这位公子,买一个花球送给娘子吧”,刚出家门就卖出去两坛花,小哥心情非常好,接过欧阳端的银钱找零时,还不忘招呼这位衣着华贵的公子。
顾明月并未察觉到恶意,所以也没看见欧阳端对刚刚过来的那人的忌惮,她把花放到车前,摇头道:“帝京这么热闹,我要走走。”
如果不是带的东西太多,她才不会一下船就租辆车,春天的帝京尤为热闹,花球、风筝,各种应季的玩意到处都是,走在太阳下也不晒,正是闲逛的好时候。
欧阳端接过小哥找的零钱,就走在顾明月外面,挡住那人时不时看向她的视线,有些无奈道:“那我们走快一些。”
“不急”,顾明月缓缓说道,然后就听见一道刻意的咳嗽声,她顺着声音看去,刘谱拿起一坛艳红的山花两步上前,“姑娘,你总算注意到在下了。”
总算注意到?顾明月笑笑:“我们认识吗?…好像是见过”,再次打量这人一眼,她脸上的笑容收起,“公子有事?”
刘谱不由笑了,从这女孩子脸上的变化,就知道她是想起那天的事了,他把红花递上,分外诚恳道:“那日冤枉了那位小兄弟,我回去想想也很过意不去,这花就当是赔礼吧。”
“哎”,小哥招手,想说你还没给钱呢,话未落,就有一个银锭子被放在了挑担上,他立即消音。
顾明月怀疑这人就是逗她玩的,“你该道歉的不是我,公子,我们还有事,能让让吗?”
欧阳端看着出现在这人身后的两名大汉,肌肉僵持浑身戒备。
“非也”,刘谱摇头,“当初惊吓到姑娘,怎么不该向你道歉?且我和秦尚书是好友,你是秦老夫人的干孙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