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未曾这样关心过啊。
强撑着刚刚病愈的身体,夏雪去找了老恶婆,病恹恹哭诉道:“孟冬已经是被那个女孩子迷得晕头转向了,有这么一个什么来历都没有却什么都能得到最好的比着,我的一双儿女在府里怎么待?”
展老夫人不喜欢夏雪,却非常疼爱孙子孙女,展冥刚一下衙,她就让人把他叫过来,又是说理又是发火的训斥大半天。
展冥只是敷衍而过,对纤纤的宠爱和看重依旧故我。
展老夫人后来把手伸到纤纤那里,还没刚让她吃了相克的食物腹泻不止,展冥就第一次朝母亲发了火,然后不顾天黑夜晚,亲自拿着帖子去请了太医过来。
纤纤好转后,展冥进出便都带着她,就连晚上睡觉,也是一个在里间一个在外间。
夏雪百计施展不得,再去找穆蕴,又常常去三次不能见一面,她就这么水深火热地过了两年,那个女孩子终于及笄。
在展冥的百般保护疼宠之下,女孩子长得很好,却常让夏雪恨不得将她撕碎,她不止一次撞见他们,他跟那小蹄子说话时,脸上眼里全都是笑意,便是当初对她,也不及这疼宠的半分。
夏雪恨得简直想要生啖其肉喝其血,但她最恨的,还是顾明月,那个女人活着时缠着她的男人,死了却还不放过,就是让顾明月下十八层地狱,也不能让她心中的恨意舒展。
她日日礼佛,求得就是让阴魂不散的顾明月时时刻刻在地狱受鞭笞锤楚之苦。
那日春光迟暮,百花凋零,夏雪处理完府中事宜,听到小丫头回报展冥带着那贱人在花园作画,她便让人过去老婆子那里去抱儿子女儿,她想让他看看他们的儿女,问问他可还记得?
但人回来道:“老夫人说小公子正在听先生讲课,小小姐睡着呢,不必急在这一时让他们去见老爷,夫人若想去,就自己去。”
这些年大家都看得出来老爷和夫人的不合,来人就把话说得很不客气。
夏雪当即便狠狠一个耳光甩了过去,起身后吩咐道:“掌嘴,让她学学该怎么说话。”
人还未走远,啪啪的巴掌声便一道紧接着一道想起来,那人连呼痛的空当都没有。
这边腥风血雨,花园里却是分外静谧,一阵风过后,无边花瓣飘落枝头,一株梨花树下,身着常服的男子正坐在石桌旁提笔作画,衣着艳丽的少女趴在一旁看着,时不时问他两句什么。
夏雪站在一棵树后看着他,这才惊觉,自己与孟冬竟已有许久没好好看过对方,韶华芳龄时期的情意,好似那枝头的梨花,一阵风过就这么什么都不剩了。
“展大人,你画的这个一点都不像我”,女孩子不满的声音突然传来,惊醒夏雪心神。
“我画的就是你啊…”展冥抬头,下意识的话略微顿住,“纤纤。”
“这个不算”,女孩子摇摇头,抬手就要把画纸扯走。
展冥的脸色却突然沉下来,他把宣纸纸折起来放到衣襟里,揉揉眉心,语气冷淡道:“你自己去玩吧。”
树后的夏雪无声冷笑,再被宠着又如何,不过是一个替代品!
纤纤有些不安,她知道她刚才过份了,不敢再闹他,哦了一声便起身提着裙子跑开。
跑过小桥,突然看见展夫人,纤纤忙停下来,慢步走过去,轻施一礼道:“见过夫人。”
夏雪盯着她,直过了片刻才问道:“刚才我家夫君,画的是谁,你可认识?”
“我没见过”,纤纤摇摇头,却又低声说道:“不过她长得比我好看一些,我好几次听到展大人做梦喊过翩翩,我猜刚才展大人画的就是她。”
“是吗”,夏雪勾唇一笑,“那你知道孟冬为何会给你取名纤纤,又为何会对你这般好吗?”
纤纤猛然看向她,眼中有一层不太明显地水雾,她说道:“我知道,因为我说话和翩翩很像。”
夏雪一下子抬手甩在她脸上,“既然知道,你还赖在他身边做什么?犯贱吗?”
“我只是想陪着大人,”纤纤捂住脸,略带哽咽道,“他想翩翩,我像翩翩,我陪着他,那他就不会难过得睡不着觉了。就算夫人骂我,我也要留在展大人身边。”
“一样的贱人”,夏雪突然间面目狰狞,她欺进一步道:“顾明月,你别想再阴魂不散缠着我家,孟冬说了,你及笄,就把你嫁出去,知不知道他给你选的夫君是谁?展家最有出息的下一辈,展旗,我也不管你嫁谁,只要你快点滚出我家。”
纤纤摇头后退,“我不信,昨天他还说,让我好好考虑,如果我定要嫁给他,他会娶的。你说的不算,我要去问展大人。”
她说着便转身跑开。
夏雪听罢恨极,抬手就要抓她衣袖,自己却一下子被带了个踉跄,身形不稳地落在桥下的水流中。
“冥儿,今天你必须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