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路可逃下,对方伸出两根手指,狠狠掐住她粗壮的胳膊。甘妮妮的指甲不短,修剪得圆润可爱,涂抹了粉色的指甲油,平时看起来漂亮又洋气,掐起人来却锐利的像是要刮走一层皮肉。
李玥玥脸色一白差点叫出来。
那感觉就像一大把针戳进肉里,还在不断地搅弄碾磨。她想挣扎,她想反抗。
但一想到在帝都呕心沥血工作的父亲,她又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面色苍白地默默忍受。
两个戴着单边耳钉的少女围过来,见状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甘姐,那个黎稚……需要吩咐我们去做什么吗?”
心心念念的东西被抢了,还顺带吃了个暗亏,憋了大半天气,她们不信以甘妮妮的性格会善罢甘休。
“暂且不用。”甘妮妮,哪怕手下还心狠手辣地折磨着人,她的面上却平静得让人心悸,“决定怎么做之前,我得先查查那个黎稚,到底是什么人。”
“是。”
少女终于收回了毒手,看着李玥玥暗暗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她冷笑一声,施施然地取出一张湿巾,仔仔细细地清理手上的每个角落,像是沾上了什么恶心的细菌。
“至于你们,校外的信息不需要你们查,但校内的……不用我教你们怎么做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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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铃声响起再次响起的时候,黎稚毫不犹豫地就给挂了,顺带拔下了电池。
黎稚觉得他已经得很清楚了。他当初之所以搞出个操作系统,然后又成立了主尚,就是因为无聊太过,希望借此让那些对他来相对有趣一些的东西早日出现罢了。
如今光脑发展到三代,各方面条件都趋近成熟,已经足够他制作出一个符合自己最低要求的3d网游。
他等了八年,终于等到能让他暂时摆脱无聊的玩具即将面世,不可能因为任何原因将其搁浅。诚然,突破全息技术将能够使更多有趣的东西出现,但那无疑将会使他等待的时间再次无限延长,而黎稚,已经不愿意再等下去。
然而,哪怕黎稚已经和鲍负责人得如此透彻清晰,毫不保留自己的真实想法,但后者却显然没有放弃。
鲍负责人内心其实是崩溃的,面对这么个堪称荒唐的理由,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他身后的那一堆大佬,都是无法心甘情愿放弃的。
奈何面对的,是黎稚这个任性得理直气壮毫不心虚,还让众大佬无奈得全国别无分号的妖孽。
压力重重的鲍负责人只好另辟蹊径了。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通了迟康栩和沈云茹,加上他自己,每人一天三顿地打黎稚的电话,偏偏又掌握了一个度,聪明地没让黎稚彻底被骚扰得暴躁起来。
然而即便如此,黎稚依旧感到不耐烦了
黎稚看着被拔了电池的东神严肃思考,越思考越觉得该砸个手机找清净了。就当他拿起东神寻找角度的时候,迟景年出乎预料地拦住了他。
黎稚一抬眼:“你想什么?”
迟景年似乎被那直白的视线注视得有些羞涩,他视线一偏又红着耳垂转了回来:“我觉得,吱吱可以答应他。”
这家伙也被通了?
黎稚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道:“看。”
于是他:“我不想让吱吱玩游戏,一切会让你的视线,不再停留在我身上,甚至离我而去的东西,哪怕没有生命,哪怕仅仅一秒,我也不会喜欢。”
黎稚瞳孔微缩。
迟景年耳垂的红晕还在缓缓向上蔓延,仿佛羞涩得不能自已。那双纯黑的眸子却沉沉望过来,像是燃着一把火,只把那眉眼姝丽的少年一点不剩地装进焰心,周边的景色一片虚无。
“或者,我很讨厌,讨厌得恨不得毁了所有。”
这是他第一次在他的少年面前,如此直白地剖解自己心底永远无法抹去的那些偏执,那些肮脏,那些疯狂。
但一切都是那样自然而然。
迟景年一直是个彻底的行动派,他想表达的内容,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在与黎稚平时相处的时候,就已彻底显露无疑。与不,其实没有差别。
黎稚早就知道这家伙是个蛇精病,偏执狂。
正常人敢爬六楼悬空的阳台?
正常人能砸家里的墙只为了爬床?
正常人能在房间里安口棺材把他放进去顺便自己也住进去?
正常人能连具半尸体都不放过?
不过是在他面前喜欢装无害而已。
对他所的那些,黎稚心里也早有了隐隐约约的预感。
因此,听迟景年这么,他不过是微楞之后就恢复了正常,神情自然平静,甚至还微微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像是丝毫没有被对方的剖白吓到或者影响到,让暗搓搓观察他的迟景年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