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的一刹那，她的眼睛跟他的眼睛对视了一下。

女孩子满脸冒血，轻轻抬起手，想把王二牛拉回来。

可她同样动弹不得，血水模糊了双眼。

“啊……！啊……！”樱子发出一声绝望的吼叫。

可无济于事，王二牛还是忽悠一下不见了，紧接着，女孩的脑子一片空白，绝望跟心痛一起涌上心头，再次昏迷。

王二牛也很想上去，拼命乱抓，可啥也抓不到，只看到黑漆漆的闪避拼命向上，再向上，他的身子也一点点向下坠落。

迷茫中，他的身子跟面颊再次被山石剐蹭，咝咝啦啦响。脸上的皮肉被刮去不少，身上的衣服也被山石撕破了。

他的脑海里闪出了很多人的面孔，有樱子，有巧玲，有彩霞，有豆苗，还有娘娘山跟燕儿山的好多乡亲。

他明白了，自己不是王二牛，一直是杨进宝，竟然在燕儿山隐姓埋名了差不多两年。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还会回到娘娘山，照顾我的巧玲，照顾我的妻女，照顾的我的家。还要照顾樱子……。

不过……永别了，没机会了，因为这么高的断崖摔下去，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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