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恐丢失,才会时不时摸上一下。
听着赵云笃定的语气,张燕挠了挠头,咋舌道:“兄长,你能不能别这么聪明?每次都给你猜中了。”
赵云凄然一笑:“聪明?”他摇头道,“不,我极愚笨。本末倒置,难辨真假。”
将阿寒害到了如此境地……
张燕支吾了一声,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忙从腰间摸出那个盛了金符的黄色布囊。
“兄长莫要担心,有先师一道金符在此。”
他说着,便将赵云往门外推去,“先师说,此符能逆改命运,不能为外人瞧见,只留得施符者一人。刚才人多口杂,我便没有拿出来。”
赵云飞快地看了榻上的人一眼,却不肯走,一把握住张燕的胳臂,眼神里透着深深担忧:“那施符对你可有什么妨害?不如你告诉我法门,让我来施展。”
张燕干咳一声,黑着脸道:“兄长,其实你不是担心对我有什么妨害,而是怕我施法不对,祸及公子吧?”
赵云被他戳破,竟然直接承认,点头道:“恩,你知道就好。”
张燕额角有些抽搐,一把掀开他的手,佯怒道:“你真当我是废物呢!”
赵云皱眉,很想说:恩,你确实有些莽撞,大多数时候,不如我精细。但一想,祁寒的命还攥在人家手里呢。又生生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他剑眉深蹙,睃向祁寒,带上了几分求恳对张燕说:“……可否把法门教我?”
张燕大怒,吼道:“——你给我出去!先师与我符纸之时,可是在我拇指涡上施了法印的,教你,教你你就会了么!还真个以为比我强出了多少!”
赵云隔空瞅了瞅他的拇指,眼神将信将疑。却也只能选择相信他,因此先行退去。临走之前,他磨磨蹭蹭,探在门口,深切地嘱了他一声:“飞燕,请你千万小心。”
——呵呵,倒像是在关心我一样!
张燕想破口大骂一句,然后拔了双刀出去跟他干一仗,但见祁寒危在旦夕,又只得忍住,朝着门口翻了个大白眼儿。
赵云知道忌讳,便不来窥看,张燕小心翼翼取出了金符,将之帖在祁寒额心,右手食指与拇指捏起,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便将于吉的法印力量释了出来。那金色的浮纹,晃晃悠悠,朝了祁寒额头飞去,立时被吸入了金符之中。
渐渐地,祁寒的身体被一层稀薄的白光罩住,椭圆鸡子般白光,如同水流淌动,自他额际,缓缓流经双足,又绕着身后,回归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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