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情达理的离家出走?
龙明晰忍不住大笑出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洪亮刺耳。
凤西受不了的拍拍桌子,没好气的数落道:“好啦!别笑了,一会儿把人引过来,说都说不清楚。”
“喝酒,喝酒。”龙明晰见她表情认真,不似开玩笑的模样,也跟着正经起来,“你到底要出去做什么?”
“我和阿泽因商轲治病一事的约定,你是知道的,我打算出去亲自到回春堂为他配药。”
“你是说浣洗司一事啊?二哥不会忍心将你丢进那里的,就算是去了,过几天寻个理由定能将你要回来,你担心什么?”
凤西虽然知道他说的极有可能发生,但是商轲的病绝对不容小窥,她受不受惩罚事小,若是将风华国太子的病医好,对龙明泽来说,绝对是如虎添翼的事情。
所以,她必须出宫。
守门的侍卫靠在城门上昏昏欲睡,要不是临近换岗时分,他早就打起盹来。
远处传来一阵阵马车碾压地面发出的轱辘声,他睁眼看去,一辆由两匹马拉的中型马车快速奔向城门,侍卫心中一叹,急忙跑去将大门打开,能在半夜时分出入宫中之人,除了皇上以外,恐怕就只有这个贤王了。
“恭送贤王。”
路过守门的侍卫时,马车丝毫没有减速,从车窗内掷出的令牌不偏不倚的落在侍卫手中,上书一个大大的贤字。
凤西躲在马车角落里,暗自松了口气,怀中还揣着没来得及安置的催情蛊,就匆匆忙忙的催着龙明晰出宫。
与她兴奋激动的心情相比,龙明晰苦着一张脸,惦记着明天待皇上发现这女人不见时,自己是否会血溅当场,最好能想出个十全十美的理由。
比如,她胁迫自己出宫。
嗯……会被一掌拍死。
再比如,她偷偷藏在马车里。
嗯……还是一掌拍死。
要不然,就说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踪迹。
嗯……不止一掌拍死,还得补上几刀。
龙明晰一路唉声叹气,最后决定明天一早先去负荆请罪,似乎还有一线生机。
凤西一出得皇宫,心情瞬间舒畅开朗,虽然街道上早就没有行人,店铺也都打烊,她还是饶有兴趣的向外张望。
龙明晰探头看了看,挤兑道:“抓紧时间看看也是好的,说不定我二哥明早就将你抓回去了呢。”
凤西不以为意,对他笑道:“要是他将我抓回去,我就告诉他是你将我绑出来的。”
“啊?这话可不能乱说,会出人命的,”
“那你就把我藏好了,让他找不到我,七天,我只要七天时间。”
龙明晰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开始有些后悔答应她出宫一事,别说七天,就是七个时辰都难,皇上身边的暗卫分分钟就能把整个京城翻个底朝天,别说藏个大活人,就是蚂蚁蟑螂都能找得出来。
他叹了口气,看着一脸笑容洋溢的女人,心想此时恐怕是自她入宫以来,笑的最为开心的一次吧。
她就如笼中鸟一般渴望自由,却又因割舍不下心爱之人,只能甘愿被困。
值,就为她能舒心的开怀一笑,他也势必要去争取一番。
当晚两人在贤王府歇息,天还未亮的时候,龙明晰便准备进宫面圣,而凤西也难得起个大早,打算和他一同出门,去城中的彩蝶轩找离烟和映水。
太平盛世中的焱国经济昌盛,街道上人潮往来繁华,凤西不喜热闹,但是再次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终于找到了一丝真实感。
按照记忆走在城中街道上,一家一家店铺看去,很多早已更名易主,而那块她带着两个丫头亲手挑选的牌匾,在众多烫金大字中显得格外醒目。
彩蝶轩,她当做家一样的地方。
肖伯正站在柜台后忙着清帐,小伙计拿着鸡毛掸子打扫灰尘,一切看上去是那么宁静安逸,让人觉得周身暖意融融。
凤西站在门外,淡淡的笑着,她想起肖伯还没来当掌柜的时候,自己常常对着帐本唉声叹气,想起她将映水打扮的花枝招展放在门外招揽生意。
曾经的回忆总是最美好的时光,她踏入屋内,肖伯立即笑脸迎了出来。
“这位姑娘,想挑选什么样的首饰啊?我们彩蝶轩的珠宝,是整个京城品质最好的。”
凤西看了他半响,头发已经花白,皱纹也已爬满鬓角眼梢,她柔声问道:“老掌柜,身体可还硬朗?”
老人先是一愣,有些好奇的看向眼前这位清秀女子,说不出来的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他点了点头,笑道:“身体好的很,托东家的福,每年都会送补品。”
凤西甜笑,心想当初将店铺交给离烟打理,果然没有看错,随即又问道:“东家在哪?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