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孤星,六亲断绝,无情无欲,这种影视剧都说烂的台词他也能碰到。
不等初十吐槽完,少女又道,“还是和我走吧,你近日有血光之灾。”
初十抱着蒸笼不撒手,“求女侠开恩,我日后天天给女侠烧香。”
少女嘀咕什么也不缺你这一个,最后问,“真不和我走?”
初十死命摇头,眼睁睁看着少女消失在雨中,留下一句极淡的笑声。
“二货。”
那句他没听错的话,是在骂他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年头没人会用二货来骂人。
所以,他是遇到同乡了吗。
老乡问自己要不要飞黄腾达,他居然拒绝了。初十顿时泪流满面,他错过了一个鸡犬升天的机会。
天际抹开一泓金光,不再下雨,路上渐渐有行人出来走动,长街恢复往日的热闹。
这种错失一百亿的感觉让初十郁闷不已,就算接下来馒头全部卖光也不开心。最后一个馒头被买走,初十收拾摊子,沿着回家的路返回,正想用钱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几个无赖拦住了初十的去路。
他们是原主的狐朋狗友,在初十没穿来以前称兄道弟,成天偷鸡摸狗,不干好事,初十穿越以后,他们又找初十来玩。本着四好公民的原则,初十大义凛然拒绝了他们,并且批评了几人的作为,划清界限,表示你不从良我没办法和你愉快玩耍。
根据少数服从多数的定律,这群人都是不务正业的,突然冒出初十这个异类,大家纷纷觉得是初十脑子坏掉了。脑子坏掉了怎么办,打一顿就好。
于是邀上三五个好友,带上几根显得亲切的棍子,在一个雨过天晴的日子和好友叙旧,谈谈人生,谈谈理想,最后再谈谈钱。
被兄弟厚爱的初十无力反抗,他抱着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怀里是这几天卖馒头辛苦攒到的钱,他还想拿这笔钱开个铺子,给国家纳税。
处于困境中的初十发出野兽一般的怒号,“我和你们拼了!”
无赖们吓了一跳,当即发起用棍子招呼初十,将人打到在地后,无赖抢走钱袋子,掂量掂量里头的分量,得意笑道,“走,找女人去。”
无赖们扬长而去,初十躺在地上半天,泥水弄脏了他的衣服,浸湿了他的头发,初十索性不起来,他仰望天空,不太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让他来到这个世界,来这里受苦吗?
身上的伤痛永远比不上心里的痛,初十静静闭上眼,再次睁开时白天那位少女又站在初十面前。
“你我有师徒之缘,可愿随我去?”
初十狼狈坐起来,看了会少女,半是试探,“天王盖地虎?”
少女目光怜悯,“你是傻逼吗?”
这句话让初十乐了,确认少女是老乡,是自己人,说话没了分寸,“我做你徒弟,看你的年纪也就十七八岁,搁现代就是个大学生,你说要收我为徒,难不成妹子你是胎穿?”
初十唏嘘,那得三十多了。
少女不以为然,她拢了拢袖口,语气淡淡,“身穿,不过我年纪确实比你大。”
少女不生气初十得寸进尺,“什么时候穿的?”
“龙凤大劫。”
“?”
少女不再说了,巷子里驶过一辆马车,光拉车的马就不是凡品,五匹骏马洁白如玉,没有一丝杂毛。初十倒吸一口冷气,语气谄媚,“大佬。”
少女不再多说,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似有什么急事,“我先走一步,这马车会把你带到目的地,到时自然有人接应你。”
说罢少女转身离去,一步两步,几息的功夫就在百米开外,初十感叹老乡就是厉害,一边爬上马车,他见里头件件不是凡品,也不敢放浪形骸,找了个位置安静蹲着。
正当他在想什么时候到时,马车突然停下,外头响起一男一女的声音。
“师尊说她又收了个徒弟。”
“也不知道会不会做菜。”
初十估摸着说的就是自己,他主动撩了帘子下来打招呼。
“两位好。”
那男的身穿玄服,似位高权重者,见了初十挑眉,“人族?外头什么朝代了?”
另一位女子身材高挑,面容艳丽,见了初十笑道,“我是你师姐易牙,这位是你三师兄申公豹。”
申,申公豹……初十扭过头来,干笑道,“申师兄好。”
申公豹也就算了,为什么易牙是个胸大腿长的御姐。
申公豹明显对他爱理不理,对初十打量一番转身走人,丢下一句,“我去多宝师兄那。”
初十眼观鼻鼻观心,乖乖跟着易牙走了。等洗漱过后,易牙对初十说,“师尊去了紫霄宫一时半会回不来,你修行上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等,截阐两教弟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