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宋宁摸不着头脑。
汉子道:“这……先生是早就算到鄙人会来求卦,所以特地先准备好这木牌加以拒绝?先生真乃是神人也。”
宋宁心想,神你个大头鬼,当我有闲工夫防备你?
明明是那些如同苍蝇的公子哥天天来求诗,我这才准备了木牌赶人!
宋宁也未料到,自己无心之举会被这汉子当作是神举。
宋宁重新放下书道:“阁下是做买卖之人,自应该明白生意场上不能强买强卖,无论你走的是阳关道又或者是独木桥,跟在下都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至于生意场上的得失,不该以旁人的意见为准,而要靠你自己来揣摩。风险与收益并存,若你承担得了那风险,那你就去做,若承担不了趁早回归本行,舍本逐末非长久之计。”
这次宋宁也不拿出装模作样算卦的架势,只是由衷去评价了眼前这位商人的行径。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宋宁对此人还是有一定好感的,到底是此人给他了启动资金,否则现在他连个写信摊子都支不起来。
但此人做的是违法的买卖,宋宁便不想去招惹。
当宋宁的话说完,那汉子愣在那,似乎是陷入到沉思之中。
半晌之后,汉子才感慨道:“听先生一席话,如醍醐灌顶。风险与收益并存……乃是大智慧之言,鄙人在来之前,的确还想再做点舍本逐末的买卖,但回想起来,还是贪心不足。先生乃是有大才之人,实在不该蜗居在这小小弹丸之地,不妨由鄙人聘先生为西席,尽心侍奉,不知先生是否肯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