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门去谢过赏赐,一出门,只见在风雪之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提着食盒,向他昂首阔步而来。
雪落纷纷,宣恒毅的头顶上、肩膀上、甚至连高挺的鼻梁之上,也都盖了一层晶莹的银色,在傍晚的暗色之中,宣恒毅那冷峻的面容更是又冰冻了一度。
宣恒毅冒着雪而来,走进了,却只站在前厅,没有马上进屋,把身上的斗篷挂好,说是不能让身上带着的冰冻之气进屋。
“怎么会呢,都是暖的。”庄子竹不由分说地迎了上去,把一个手炉塞进宣恒毅的手里。
宣恒毅把食盒给下人拿去加热,自觉离庄子竹站远了一点,坚持要等身上变暖了才能进屋里去。庄子竹哭笑不得,只能由他了,又问道:“怎么除夕夜会过来,还得赶回宫里去,与太后年夜饭吧?”
“无妨,今年比较特别,在这里与小竹先吃了,再回宫与母后吃。明年我们就一起吃了,说不准还能带着孩儿同吃。”宣恒毅满脑子就是对来年的美好幻想。
庄子竹失笑道:“二月大婚,怀胎十月,陛下是想的也赶了些。”
宣恒毅满不在乎地说道:“就算来年没赶上,日后总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