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军心大乱!
“颜将军神威盖世,不可能就这样死掉,大家千万不要轻信敌将所言!”焦触在马背上大声呼吼,想稳住局面。
噗哧!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利箭透过焦触的前胸甲,贯穿了整个胸膛。继而‘噗通’一声,栽下了马背。
见到焦触也中箭身死,其余的袁家士卒哪还有斗志可言,纷纷下马弃了兵器,跪倒在地,口中呼喊起来:“我愿降!我愿降……”
此时的颜良在路上策马狂奔,完全不知那边的战况,在他看来,即便没有自己坐镇指挥,两千骑也一样能够杀得这帮溃军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颜良现在想的,就是追上麴义,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然后报与主公,得到袁绍褒赏。
一连跑了六七里,总算望见了前方星点火光,看火把数量,估计应该有十来名士卒,护卫麴义左右。
伴随入耳的,还有急湍的流水声。
“哈哈哈!看来老天爷也帮我,是天意要你死于此处!”
颜良心中快意十足,水流湍急,这就意味着,麴义根本无法渡河而逃。
想着马上就能斩杀敌军主将,颜良兴奋地浑身血液都快要燃烧起来。他猛地一鞭子抽在马屁股,胯下战马吃痛,猛地疾冲过去。
然而起步不远,战马便一个前倾栽倒,重心不稳将颜良扬飞出去。
颜良何许人也?
天下有名的猛将,这点小意外对他来说,根本小菜一碟。
只见他迅速出手,手掌击在马头借力,然后身体灵巧的在空中旋转翻滚三百六十度,便平稳落在了地面。
落地之后,颜良忽然感觉不对。
他脚下的地,居然是软的!
颜良用力的扯了扯双腿,不动还好,这一扯,他那健实的身躯反而渐渐往下沉去。
当澡泥漫过大胯时,颜良终于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再动下去,恐怕他没能走出这个泥潭,就先被它给连皮带骨头的吞噬掉了。
颜良四下扫视起来,看有没有可以借力的东西。
不过现在除了河边那里有几根零星火把,到处都是黑黢黢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否则,稍有亮光,他也不至于栽进这沼泽地里。
“颜将军,你找什么呢?要不,我帮你找找?”
忽然间,黑暗中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随着声音落下,沼泽周围亮起了无数的火把,火光将麴义以及他手下士卒的脸映照通红。
见到麴义,颜良瞪大一对眼珠,神色愤然,好似吃人一般,浑然忘记自己深陷泥潭,提起手里的朴刀,作势就要砍向麴义。
可他这一动,身躯又开始往下沉去。
“颜将军,忘了告诉你,人在陷进沼泽中时,千万不要剧烈挣扎,越挣扎只会陷得越快,你千万要注意哦。”
麴义脸上露出笑容,十分‘好心’的提醒起来。
转眼间,沼泽已经吞噬到颜良腰部,颜良陷在原地,任他如何蛮劲,也挣脱不开这软泥泥的沼泽。
“麴义,你这卑鄙小人,居然用此阴险诡计,诱我上当!你要真是个男人,就正大光明的与我打上一场!”
颜良此时犹如被拔了牙的老虎,伤不到麴义,只能通过阵阵怒吼发泄心中愤恨。
这种级别的激将法,麴义自然不会上当,更不会傻乎乎的和颜良单挑。
他看着陷入沼泽而动弹不得的颜良,脸上依旧笑着:“颜将军神威盖世,谁人不知?小的哪能是您的对手,不过颜将军既然这般自信,我倒是想亲眼看看,颜将军的本事究竟如何。”
说完,麴义招了招手,周围士卒会意,上百架弩弓对准了陷入沼泽的颜良。
“狗贼!”
见此情形,颜良肺都快要气炸。
强弩手填充弩箭完毕,只待麴义一声令下,保管把颜良射成筛子。
“将军,颜良此人武力不凡,何不招降他至大将军麾下效力?”有校官小声向麴义进言。
麴义微微摇头,他往年在袁绍手下任职的时候,对袁绍麾下诸人进行过暗中调查。颜良此人生性勇猛好斗,武力固然不弱,可他对袁绍的忠心,也同样毋庸置疑。
校尉觉得可惜,麴义便同他说了声:“你要不信,你可以试试。”
校尉听得这话,竟真的上前两步,大声劝道:“颜良,你如今深陷死地,如若肯归降我军,麴将军可以免你一死……”
然则校尉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颜良大怒喷骂起来:“我草你个**,一群阴险鼠辈,论单打独斗,你们谁人能是吾敌手?要我投降你们,下辈子做梦去吧!”
校尉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悻悻而退。
麴义也懒得再与颜良浪费唇舌,他比了个动手的手势,端握弩弓的强弩士纷纷扣动扳机。
唰!唰!唰!
上百支弩箭几乎同时直奔颜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