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想来试试吗?连龙鸣枪都没有的你,凭什么与我为敌?”
“就凭,我比你强!”
话音未落,姚慎消失而去,一缕白线在老人震惊的目光中暴掠而出,刺入老人的胸膛后现出人形。姚慎停在老人面前,右臂穿透了他的胸口,血如泉涌。透背而出的右拳不断颤抖,小拇指与无名指畸形地翻折向一边,小拇指折断的指骨更是直接刺破了皮肤。
老人低下头来,看了看穿过自己胸膛的手臂,接着又抬起头看了看末兵,突然笑了。
“徒手?好······儿子······”
话未说完,这个乱世里最疯狂且坚强的心脏,终于停止了跳动。
姚慎将手臂拔了出来,老人的尸体栽倒在地,龙鸣枪滚落在地上。他看了它一眼,双手将其拾起,高举过头顶。枪尖低垂,任由鲜血从枪尖滴下。片刻后,向身前一把扎下,牢牢钉在老人的胸口,没入土中整整半截枪身。
接着,姚慎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栽倒在地。他用左手扣住土地,一点一点地爬向远处炎雨的尸体,在身后留下一道血迹。此时,才有七八个大胆的村民惊魂未定地前来查看情况。姚慎面如死灰,泪水自顾自地流淌,在其他人惊惧又怜悯的目光中,倔强地爬着。
他趴在炎雨的尸体上,将双眼埋入臂弯中。
“呃!呃!啊!呃!”奇怪的嘶嚎声从他的喉咙深处挤出,汉子们在一旁听得汗毛倒数,不知所措。渐渐地,嘶嚎声停了,只剩若有若无的哽咽声,虽然轻微,在静谧的林中却异常清晰。
许久,有个汉子终于忍不住了,弯下腰想扶他起来。其他汉子看了,欲言又止。就在那汉子的双手马上要碰到的姚慎的一刹那,他的手突然停了。片刻后,他又站了起来,转过身去,背对着两人沉默了。其他汉子看了,也学着他转过身去。
残云彻底消散,柔和的月光洒在林间。
夜色如水,在人心头悄然流淌。
······
天色昏黄,夕阳斜照在朴素的院落中,照在小屋后如石碑般光滑的绝壁上。简朴的小屋中,女孩换了身干净衣衫,身上的血迹也被擦得干干净净,安分地躺在床上,床边的桌上摆着一捧又一捧洁白的花。姚慎坐在一旁,面色如常。他衣衫破碎,满身血迹,遍体鳞伤,唯有一双手洗得很干净,因为这双手要为炎雨最后打扮一次。除此之外,就连右拳小拇指的断骨都还暴露在外,伤口处的肉已经变成灰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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