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感受到,我想相信你能。难道你没有感觉过它的兴奋吗?你是把它当成你的错觉了吧。我就说过,你,我,还有这把枪,都是一样的,遇到战场就会兴奋。”
“但是,你!令龙鸣枪蒙羞!它本应为毁灭罪恶而存在!你也是!可你这年都干了什么?与那些卑贱的佣兵为伍!还藏在那个叫炎洪的懦夫身后!甚至都没人知道你的存在!这世上有你或没你有什么分别!”整整二十五年过去了,你拿着龙鸣枪,居然都不是我的对手?”
“如果是这样,那么你不是我的儿子。我没你这样,又软弱又废物的儿子!”
“我。”姚慎颤颤巍巍地半跪在地上,“本就不是你的儿子。”
“你原本是的。”
“不!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你就是个疯子,一个自以为是正义的恶棍。”
“果然,我就知道!当初就该早点带你离开项源!这份软弱和你娘一模一样!”
“你不配提我娘!”姚慎缓缓站起身来,“你知道我在那些卑贱的佣兵身上,学到什么吗?没有人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将自己的脑袋悬在腰上去和人赌命。当然,你这样的疯子除外。他们都是走投无路的人,都是另外一场罪恶中的受害者。你所崇拜的暴力解决不了罪恶,只能带来罪恶。你想过吗?你没有想过,因为你本就是嗜血如命的人。你恐惧暴力,又崇拜暴力,所以才打出一个正义的幌子,以此为借口付诸暴力罢了。你不敢停下来,因为你只要一停,就会变成罪恶。”
姚彬听着姚慎所说,脚步越来越慢,脸色也越来越阴沉。终于,他停了下来,冷声道:“这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
姚慎歪着脑袋,苦笑道:“共勉吧。”
“我就说,我们是一样的。”
“但是,”姚慎摇了摇头,“我自知,你自欺;我自律,你自傲。”
“别扯了。”姚彬来到姚慎面前,“什么自知自律?我敢打赌,要不是因为当年我杀了你娘,现在的你就是另一个我。”
闻言,姚慎面色一沉,半晌后,缓缓开口道:“你,不配提娘。”
“配不配是轮得到你说吗?”姚彬额角青筋暴露,左手一把掐住姚慎的脖子,将其提入空中。
“咳······呃,咳!”窒息的感觉无比强烈,姚慎无力地在半空中挣扎着。
“别忘了,正是因为我们两个是一样的人,我才教你龙鸣枪法,我才教你龙鸣鉴。现在,现在你跟我玩自知?扯什么自律!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不能成为我的未来的话,那对于我来说,你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姚彬眼神阴狠,如同茫茫草原上一匹受伤的老狼,“我那时居然还抱有幻想,以为你可以重新做回你自己,真正嗜血的你。真是浪费感情!”
姚慎仍死死盯着姚彬,盯着姚彬身后,眼瞳中闪烁着寒芒。
“别看了!”姚彬突然喝道,侧过半边身体,探出右手,将从身后刺来的寒芒捏在手中,“我刚说过,不是谁都能把我鬼愁飞捕姚彬捅个对穿的。”
说着,姚彬一把夺过龙鸣枪。修长的枪身在指尖轻盈一转,枪尖反指向袭击者。在姚慎惊恐的目光中,狠狠刺在炎雨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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