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是该说他走运好,上一次也是如此,斯温击毙了米歇尔七世,给轰轰烈烈的南方叛乱敲下了最后的一击铁锤。如今又添了斩杀贝利亚的这项功绩,虽然这功绩有些烫手——毕竟贝利亚是一个吉昂——但是这功劳实在太大了,以至于奥布莱恩男爵都不禁有些羡慕。
“恭喜您。”最后,奥布莱恩男爵还是露出了笑容,说了一句道贺的话。
“接下来请您马上派人去卡琳城堡接卡特琳娜殿下过来。”斯温望了眼提亚马特宫的方向,“德为得不能没有吉昂家族的人。”
奥布莱恩男爵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会派人去卡琳城堡的,不过兰兹镇那边有亚历山大殿下在,所以我得优先派人去那边。”
“男爵先生,”斯温背对着奥布莱恩男爵,因为看不到斯温的脸,男爵心里不禁有些莫名的忐忑,“兰兹镇那边已经有帝都警备部队了,您觉得还需要您的人过去吗?”
奥布莱恩男爵当然知道斯温是什么意思,之前他确实比较倾向大公主,可是现在贝利亚已死,亚历山大没有任何可以同他竞争的对手,这样一来,不论大公主有什么样的野心,都无法压过她的父亲亚历山大,更何况她还只是个公主。
“我不觉得这是不必要的。”奥布莱恩男爵昂起头,摆出了一幅拿捏的样子,“去迎接亚历山大殿下,完全是因为我和全军将士对于帝国以及吉昂家族的忠诚,仅此而已。”
说着,奥布莱恩男爵忽然笑了起来,虽然心里对这个神秘又有些叫人心底发毛的年轻伯爵保持着忌惮,但是男爵认为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表现出一些独立性来,不然老是被让斯温占据主动,那么奥布莱恩男爵就只能给他做走卒,一直被这位年轻的伯爵牵着鼻子走了。
“听闻您和您的父亲,帝都警备司令杰里柯子爵关系很差,不会是因为这个,所以您才不想让我前去兰兹镇吧?”
斯温微微侧过脸,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奥布莱恩男爵那戏谑的表情。虽然斯温的脸上依旧平静,可是奥布莱恩男爵这么不听话,却是实实在在的麻烦。
“您是这么想的吗?既然您这么想,那我也没有办法。”斯温抓着马鞍,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奥布莱恩男爵,“但是让我劝告您一句吧,德为得人从来不信任外省人,这一点,从您的祖先邓加尔公爵时起就是如此了。”
说完,斯温一扬马鞭,纵马离开了。
而留在原地的奥布莱恩男爵则被气得面色发青,他的表情变幻不定,许久无法平复下心情。
“该死的杰里柯!”奥布莱恩男爵骂了一句,可是他自己也知道,斯温这句话是对的,德为得从来不信任外省的人,不管是伊尔兰人,还是南方诸侯,这些帝都的贵人们从来都是一边小心戒备着,一边又摆出一副傲慢的神色看不起他们。如果奥布莱恩家族想要取代古德里安家族,成为帝都陆军的第一把手,那么这个偏见是他们首先要解决的问题,而且,这还不是一个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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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阿兰用手指轻而易举地起开瓶盖,然后高举酒瓶,豪迈地让酒水倾泻到自己的嘴里。
他之前带着曼弗雷德的那些士兵防守提亚马特宫,因为提亚马特宫里还有着许许多多连曼弗雷德也不清楚的魔法宝具,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曼弗雷德在开启魔法阵之前,先把阿兰留在提亚马特宫以备不测。
但是,当魔法阵带来的猩红色光幕消失的时候,阿兰身边的那些士兵都突然化作了点点尘光消失不见了。一开始阿兰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当他和曼弗雷德契约也消失不见的时候,他立刻明白了过来:曼弗雷德失败了,而且他失去了约束自己的能力。
这让阿兰不由大为喜悦,他本就不是一个甘居人下的家伙,如果不是曼弗雷德有着契约,可以约束他的行动,阿兰才不会听曼弗雷德的命令行事。眼下,虽然向西留尔人复仇的计划失败了,但是对阿兰而言,能够获得自由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趁着这个机会,阿兰不客气地洗劫了凯旋大道上残存的几家商铺。因为突如其来的战事,那些商家完全没来得及转移店里商品,就匆匆地逃离提亚马特宫附近,留下的这些酒倒是便宜了阿兰。
“哈——真是爽快!”阿兰喝干了酒瓶,干脆就顺手把瓶子往边上一滞,躺在酒吧的吧台上眯着眼打盹。
不过,他毕竟是残忍者阿兰,现在虽然是被曼弗雷德以子孙的血肉重塑身体和灵魂得以复活,但他的实力还是毋庸置疑的。哪怕半醉,任何的动静依旧逃不过他的耳朵。
瑟雷西刚踏进这个酒吧的时候,一柄短斧就朝他飞了过来,旋转着砍到了旁边的门框上。
“真不愧是残忍者啊。”瑟雷西吊着嘴角,哪怕是笑,他也笑得和常人不同,“看到您如此康健,我也就安心了。”
“如果把你的脑袋砍下来,我会更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