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社会,这就是所谓的局势。如果现在的局势被打破,一些积木被打碎,我们会失去和平,但不会失去社会,我们失去的是原有结构的次序,但是我们会得到一个新的结构,新的秩序。”
斯温的话让众人都陷入了深思,他们没想到这样一个年轻人会思考到这么这么深入的社会哲学层面,以至于弗朗茨也忍不住开口问道:“但是,如果现在的和平被打破,那么新的秩序只会是一个糟糕的社会。一旦全面战争来临,人们的生活只会变得越发艰难,我们的工厂也会被战争变为生产武器的无情机器,死亡只会是统计书上的一个个数字,这样的秩序对社会有什么好处?正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和进步,我们才要保住现在的局面,不是吗?”
当弗朗茨说完这段话后,老侯爵立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得他赶紧往后缩了缩。在座的都不是市井小民,听到这番理论,他们马上就想到了近来帝国与哈德良的紧张局势。他们不能肯定斯温的话是否是意有所指,但是弗朗茨那番发言却明显是想保住和平,和现任外交大臣门肯是一个论调,而刚才才批判过门肯的梅特涅侯爵现在听到孙子在拆自己的台,哪怕他是无意的,也忍不住要发发火。
“并不是这样。社会没有好坏的区别,只有发展程度的差别。如果您是从社会的角度出发,您应该明白,社会是整个人类的集合体,它是不会在意个体的感受的。战争,战争会带来更大的发展,想要赢,我们就需要更先进的武器,更进步的战术理论,更发达的科技,这些都是在推动社会进步的要素。您所说的什么生活艰难,只要度过了这一段时期,我们的社会就会得到一个质的飞跃,这是值得的,不是吗?和平,带来满足与怠惰,过高的社会福利只会让人们懈怠,阻碍社会的发展与进步。帝国想要强盛,就要击败别人,社会要进步和发展,就要集中资源,不论是战争还是外交,都是达到这一目的的手段而已。”
如果说斯温刚才的话是让人深思,那么现在的话就是骇人听闻了。他难道要鼓吹战争吗?这个问题在众人心里不约而同的浮现。
“又是这样,你们就是这样。”在所有人都看着斯温的时候,欧内斯特却带着压抑的语调站了起来,“这就是你们一直奉行的理论,你们捧为经典的圣律。你们根本不在乎人怎么样,只要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在朝你们所期望的方向前进就好。所以你们自觉得超然事外,只要躲在午夜堡事不关己地看着一切就好,对你们而言,就是真的这个结构崩溃了来临了,那些吃苦的人也不会是你们,所以你们当然可以去装所谓的哲学家,继续鼓吹你们那一套。但是,不要忘了,只要你们还是人类,只要你们还脱离不了这个社会,当它崩溃的时候,你们也一样是洪流之下无力的虫子而已。”
这番话说得相当可怕,让不少人都忍不住有些变色。索菲娅更是不安地看着自己的父兄,虽然她早就知道自己父亲和兄长间的不和,以及这场必将到来的争执,也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现在欧内斯特所说的话却超出了她的心理准备,几乎在她面前描绘了一副她还承担不起的可怕景象。
“那又怎么样?”斯温没有闪避,而是直视着欧内斯特,“难道我去摆出一副慈悲的嘴脸,装模作样地给别人小恩小惠,这样我就算是一个好人了吗?我说过了,社会没有好坏,人也没有,不要把你天真的价值观强加于别人。既然你不想被午夜堡的价值观强加于自身,那么你也别拿你那套来教训我。”尽管斯温的表情依旧平静,但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话语中的激动和愤怒,似乎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表现出一些些的内心来了。
争执到了这种程度,尽管两个杰里柯还维持着表面的体面,但是实际上已经是针锋相对、水火不容了,尤其当两个人的语气已经没有缓和的空间时,已经隐埋了近二十年的导火索最终还是引发了爆炸。
在众人惊愕乃至惊骇的目光中,欧内斯特拔出了腰间的配枪,抵在斯温的脑袋上。“当初我就不该让你生下来。”他的声音已经冰冷到极致,随时可能扣下扳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大惊失色,外交官们没想到这一次的赴会会这么不赶巧,装上这么多事,而梅特涅侯爵也变了脸色,从欧内斯特出现后场面就不在他控制中了,他根本没想到这两个杰里柯撞在一起会如此激烈,现在连枪都拿出来了。
“该死的!把枪放下,欧内斯特,你是帝国的官员,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吗?”侯爵气急败坏地喝斥道,但是欧内斯特无动于衷。侯爵现在已经有些没办法了,这种情况下,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别人来帮忙。难道要指望这里这些家伙吗?侯爵看着那些各自顾着自己的外交官,就是他们一块儿上也不是帝都警备司令的对手,何况他们还没这个胆子。自己的孙子倒是还好一些,在欧内斯特拔出枪后马上挡到了侯爵身前,让老人不禁有些感动,但是看他发抖的腿,侯爵也知道不可能让他去阻止欧内斯特了。
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在一帮大男人都不敢擅动的时,索菲娅却是站了起来,准备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