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打断道:“没有万一!”
她拧着眉毛,心想:以东方舞阳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同意让他们三兄妹做诱饵的。
给盗药贼设陷阱是谁出的主意?又是谁执行?
那个出主意的人,他与东方舞阳、或者沈玉书,多半有着很深的矛盾;他有资格在长生花失窃一事上发表自己的看法,在东方家的地位不会低;他以无辜的兄姐妹三人设局,不怕沈家找他麻烦,要么是东方家能保证他不被沈家问责,要么就是沈家人撑腰……
想到这里,沈知微心里叹了一口气。
血脉传承的家族就是这点让人觉得特别糟糕,祖先有能耐,打下大好江山,子孙后代不需要艰苦奋斗,难免懈怠。
于是大家都盯着祖先打下的江山,彼此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很少有人想到“我喜欢祖宗打下的江山,我也能凭我的本事打下属于我自己的江山”。
如东方舞阳,她想在娘家拥有话语权,是借助娘家势力为自己谋利;沈玉书没说什么,以实际行动支持妻子争夺东方家的长老之位。
两夫妻已经和东方家的部分人结仇,还牵连了二丫。
他们会后悔吗?
沈知微发现自己的衣袖被人轻轻扯了一下,抬眼看去,是十七叔的痴傻养子。
药铺把他的伤处理好,做了包扎,还给他梳头发,洗干净脸蛋。
尽管衣服是脏的,但他拥有罕见的美貌,足以令人忽略不恰当的衣着,将他当成高门望族的千金。
“你有事?”沈知微柔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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