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身子跟着下坠,危急时刻,长剑甩出,剑体在他刀身上“唰”的转了一个圈子。
杨青大吃一惊,谢襄这一下出手迅速之极,实在出乎意料,当下不及闪躲,只觉剑锋已凉飕飕的擦过自己脸颊,嗤的一声微响,剑尖还是在他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谢襄飞身赶上,握住剑柄,毫不留情向他脖颈斩下。
杨青不再托大,横刀挡过,刷刷刷猛攻三刀,刀锋在空中划过,隐隐带有风雷之声。
夏侯胜心知杨青在兵刃上灌注内力,想要取这小子的性命,干脆盘膝坐在檐上,看他二人相斗。
二人以快打快,转眼斗了二十余招,杨青见他剑法繁密,舞得滴水不漏,刷的一声,又从后腰拔出一柄又细又薄的弯刀,宛似一弯新月,黑夜之中绽出蓝汪汪的光芒。
谢襄见他这一对兵刃怪异,心想:“他使出双刀定是想乱我视线。有招式就有破绽,何况是招法绵密的快刀!”
谢襄当即剑尖凌空一抖,发出嗡嗡一响,对杨青当胸刺去。杨青弯刀在手上挥了几转,呼的一声,猛地掷出。
只见那弯刀在半空中银光闪闪,向谢襄飞去。谢襄长剑上撩,挑开弯刀,冷光闪处,仍挺剑直刺。
杨青钢刀接过,与他长剑相碰,只爆得火花四溅,发出铮的声响,良久不绝。
谢襄只感小臂一阵酸麻,待欲进招,忽觉身后风响,忙向后矮身,那把弯刀竟自飞回,在谢襄脸上贴肉而过,相差不到半寸,转而回到了杨青手上。
杨青右手钢刀砍过,未过两招,又如法炮制,将弯刀甩出。谢襄见他手中钢刀沉猛有力,倒是不惧,反而那柄弯刀诡异莫测,一时间登时给打了个手忙脚乱。
杨青见他剑招散乱,双手兵刃越使越急,瞧准空挡就将手中弯刀丢出,两者一攻一辅,当真是毫无破绽!
夏侯胜在檐上瞧着,心想:“这杨青的‘圆月亮银刀’实是凌厉凶狠的紧,恐怕没有多久,我这块‘震’字令牌就要给他了,可那使剑的小子也手段不弱,能接这许多恶招。”
杨青出手快极,谢襄不住后跃退避,那柄弯刀犹如跗骨之蛆,难以全心应对杨青钢刀,眼见颈至腹,所有要害已尽在他刀法笼罩之下,抬手就是一剑。
杨青见此招方向不定,似东实西,如上却下,忽左忽右,被他这随手一剑惊住了,一时不知如何抵挡。
杨青武学所涉既广,临敌招法多变,但竟无法破解他这随意一招,似乎除了后撤之外,更无善策,主意在心头一闪,急忙封刀后退。
谢襄见他攻势稍颓,精神一震,心道:“有破绽!”瞧准时机,抢上一步,长剑在钢刀空隙中噗的一声刺入他胸口。
夏侯胜和柳媚儿生平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剑法,无不大为骇异。
杨青一个踉跄,单膝跪地,颤声问道:“你这是……什么剑法?”
谢襄冰冷道:“多说无益。”长剑向前一送,刺透他的心窝。
谢襄将杨青刻着“坎”字的令牌解下,挥手丢给柳媚儿,抬脚踢倒杨青,拔出滴血的长剑,转而望向夏侯胜:“你也要来见识一下吗?”
不料夏侯胜双手一拱,说了声:“后会有期!”转身便走,身影便如凭空消失一般,轻功之高,竟不下于任间。
谢襄收剑回鞘,对柳媚儿道:“回去吧。”
柳媚儿见过方才大战,神色无一点波澜,将头藏在臂弯中,轻轻道:“我还要再呆一会。”
谢襄见她衣衫单薄,后颈白腻,一时情动,解下了外衫,披在她背后,又坐回到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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