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篇 赌局(2 / 3)

崇门书院 崇门由凤 7075 字 2018-02-19

致,一头掷银,一头饮酒助兴,岂不是更为有趣。”

徐英杰坐回原桌,无论如何就是不赌,三人也不再劝,下场相博起来。

耳畔吆喝声越大,夹杂着三人的嬉笑声,徐英杰心想:看一眼也无妨,于是起身站了过去,看他三人赌。

只见郦寄手气甚好,手到处会赢,约莫一顿饭时间,少说也赢了有三贯钱。

徐英杰心中实在技痒不过,心一横,把女儿临走时交给自己的二两银子拿出,押在了桌上。

三人见了,都高兴起来,嚷嚷道:“这样才好玩。”

初时果然以十钱为赌资,你赢我输,你输我赢,到得掷到兴头上,十贯钱只当随手一掷,哪能歇住手?

开始时,两个山东的不断输钱,频频添入,少说也有十几两。徐英杰手气极好,越赌越旺,看看赢了四十九两,只待赢满五十两就收手回家,给女儿玉容买花戴。

可连续几把都该当自己输,眼看输了十几两,就想要翻回原来的五十两。

于是狠将注头乱推,要博转来,一注大似一注,怎料最后不仅将本钱搭进去,反倒各欠三人五十两。

徐英杰不由怕了起来,郦寄说道:“赌场输赢,都是常事,你来我往,我来你往的,不必在意。”

徐英杰本来就不肯服输,喊道:“咱们接着来。”

两个山东人见他没了资本,摇头道:“徐兄你没有钱,我们还赌什么,不如回家取来,再赌不迟。”

徐英杰见被他们轻视,只得忍着性子住了,咬牙道:“我把房子押给你们。”

山东的客人道问道:“徐兄的房子可值一百两。”

另一个人嬉皮笑脸地道:“若是房产不够,妻子女儿也是可以拿来抵的……”

郦寄斥道:“你们休得胡说,徐兄岂是那种不认账之人?”

徐英杰被他们言语所激,一时间热血冲脑,只要翻本,拍桌道:“赌就赌!”

郦寄劝道:“收手吧,回去想办法还钱便是。”

徐英杰不信自己手气这么背,扬手道:“郦兄休要劝我,在下心中有数。”于是立下字据,将女儿徐玉容押在赌桌上,按了手印。

最后一把,徐英杰眼巴巴的望着骰子,魂灵也被它吊了去,心里忙乱间,一掷大败。

两个山东考生叫声:“惭愧!也该当我们赢的。”即把卖女儿的字据一把扯过。

郦寄见徐英杰落在套中,终于将女儿抵押,冷冷一笑,和两个山东人下楼去了。

原来这两人哪里是什么山东贡生,分明都是游手好闲的赌徒,也没个什么真名号,一贯设局蒙骗少年子弟,用铅沙灌成药骰,有轻有重。

将手指捻书转来,捻转得法,抛下去多是赢色,不懂的人若任意抛下,十掷九输。

今日这事就是先由郦寄准备好的了,故意来赚徐英杰上套。

郦寄看着画押的字据,对二人道:“回去交给我叔叔。”

徐英杰赌得精光,呆坐半晌,眼见楼上空无一人,起身缓缓站到桌上,喃喃道:“昔日笔落惊风雨,风流误入博乐中。严父劬劳良教子,爱妻心慈放道通。劣性不改终一败,却教眨眼输玉容。死后无颜入黄土,命辞高阁挂长空。”言讫,在梁上自尽了。

这玉容还在家苦苦等待父亲回家,不料等来的却是毕家的大红花轿。

有邻居听到哭喊声出来要阻拦的,毕府管家手中扬起一卷黄纸,纸上是徐英杰亲自写下的字据,画过押的,白字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连官府都无法插手,只好让一干人将玉容哭哭啼啼的带到了毕府。

毕卑正在家坐立不安,听管家进门说事成,一拍大腿,正要出门,不料正好与回家的夫人撞了个顶头碰。

毕卑脑瓜子转得飞快,转手将玉容转嫁给了自己的傻儿子,毕岱。夫人见玉容生得很是美貌,欣然同意。

这毕岱年近三十,仍痴痴傻傻的,不谙男女之事,玉容每天晚上都缩在角落惊恐地看着他。

而且毕岱睡觉有一个习惯,就是爱倒立,所以没过两年就脑溢血死了。

此时玉容已经长成,身材愈加丰盈窈窕,容貌更是娇艳欲滴。

毕卑只道有机可乘,熟料此时朝中贾南风干政弄权,群雄举兵向阙,宗室诸王侯纷纷起兵,天下大乱,史称“八王之乱”。

毕卑本就有隐疾,一听到齐王兵马打入城中,心弦一颤,竟被吓死了。

第一个进城的大将叫邹青云,自然要去各家搜刮一遍,在毕家看见了站在角落的玉容,顿时惊为天人。

自己可是从没见过有如此姿色的女子,于是打算把她纳为妻室。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浑身散发着浩然正气的男子走过来。

邹青云一看这是自己的门客郦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