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功,南京军委认为他可负重任,因此命他为太湖南警备司令,陈子良为副司令。
鉴于日军可能会经太湖南走廊,直接出兵威胁长江和芜湖,从而斩断南京守军的退路,所以此地的得失至关重要。
不同于另一时空的是,华夏军队在淞沪会战,以及华北会战之中,没有损失得那么惨重,因此老蒋等人还可以从容的排兵布阵,统筹思考今后的南京会战与徐州会战,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
否则,也不会让刘郧来守此地了。
作战会议一结束,由刘亦诚陪着老蒋返回住宿的地方。
因为这厮还兼任着老蒋的副官,所以略略的落后了些,正好陪领导走走。
当周围再无他人时,刘少将才有些尴尬的向委座报告,“校长,学生才疏学浅,并无军事指挥之才,此次被任命为太湖南警备司令,确实有些强人所难,还望你体谅一二,收回成命才是”。
略略有些疲惫的老蒋,看了看这个惶恐的刘司令,不由开怀大笑,略有疑惑的问道,“亦诚,你这些年来建树颇多,按说早该晋升中将了,为了保护你,我故意压了一下,不过如今乃是大争之世,如果不历任一些军职,军衔又怎么升得上去呢,你总不想一直当个少将吧?”
“升官,好多人都争着要,你怎么反而往外推呢?”
刘郧只好苦笑一声,说出了他的实情,“学生只在陆军大学军训过,并不是什么军校毕业,说到修铁路、建工厂、生产枪炮,还略略可以做些事情,唯有这个行军打仗一事,学生确实是似懂非懂”。
“古代就有赵括纸上谈兵,才导致赵国有长平之败,学生只有唯谨唯慎,生怕重蹈马谡之流的复辙”。
看某人说得情真意切,老蒋也有些踌躇了,他沉吟片刻后才问道,“你在石家庄,不就打得很好么?”
“我记得,石家庄会战之始就是你策划的,后来去北平营救回吴佩孚,更是神来之笔,直将土肥原等日酋的动向算无遗策,若非日军后来暗中议和,土肥原恐怕早成了阶下之囚,可见你深知兵法之奥妙,何来不知兵之说”。
刘亦诚有自知之明,岂敢邀天之功,于是就将来龙去脉一一的说了下,力证一切的一切,都是偶然或意外而已。
他不敢在老蒋面前提什么占卜之说,而是说深惧日军的谍报之犀利,而川军在河北属于客军作战,为了扭转这个不利的局面,他突然想起吴佩孚有吴中州之称,理应深知石家庄的地形与民情,才有仓促营救之举。
因此能打赢石家庄一战,也并非他这只小蚂蚁之功,而是石家庄的十多万将士用命之故,另外也是南京诸公运筹得法,邓锡侯、孙震、李家钰和吴佩孚等各位将军指挥得力,与他这个川西少爷并无半点关系。
老蒋听完之后也是莞尔一笑,他可是军人出身,对于军功一事甚为敏感,“乱算、少算或多算”,历来是军中之大忌,自然不会光凭刘少将的胡言乱语,就会听之任之。
不过他也听懂了一点,这厮不愿意担任司令一职,于是站起身来略略跺了几步,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刘郧也知有些切身大事,还是他自己来说为好。
这厮将牙一咬,向老蒋直言不讳,“学生认为,经石家庄之战的检验,若只论防御作战,在我军诸将中莫出陈子良之右,而太湖南走廊防御的关键,正是湖州一地,因此此地甚为至关重要,非大将之才不可守也”。
“学生推荐陈子良,出任太湖南警备司令”。
老蒋也是闻言一愣,他真没想到刘亦诚会推荐陈子良,于是略略的提点到,“你有没有想过,陈子良毕竟还隶属于第45集团军,他若出任太湖南警备司令,今后他该如何与张灵甫、胡琏等人相处呢?”
刘亦诚不由一怔,对于老蒋的话却有些听不明白,心中顿时千思百转,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略略有些失声的问道,“胡琏将军已亲率第45集团军南下了?这个不可能吧,该部一直是日特所监视的重点,最多只能是抽调其中一部南下,不过主帅应该是胡伯玉本人,用兵重点正是湖州一带”。
看着目瞪口呆的刘郧,蒋委座也服气了。
这厮反应居然这么快,他只略透一些口风而已,竟然就能猜个十有八九,幸好这厮是自己人,而且还是他的好学生,否则还是趁早杀掉为上策,于是略略的点了点头,以示某人猜对了。
让第45集团军分兵南下,刘少将也有些大感头痛。
对于老蒋的奇思妙想,他真是无言以对了,45集团军要南下就抱团南下嘛,反正华北战事暂告一段落,集体南下正是好时机,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只让该集团军的一部分南下,又有啥用?
根本无法独挡一面不说,即使偷袭得手,顶多是让鬼子算漏了,被阴一把而已,其实并无什么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