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良泽听得一头雾水,但红灯还亮着,他也没法走,只好从钱包里抽了张100的纸币给她,说:“不好意思,我赶时间要去医院,这些钱您可以买点吃的,或是当做回家的路费。”
黑衣老太太不接,她说:“我不要钱,我就是要和你说几句话。”
她说话不紧不慢,红灯也奇怪地一直不变绿,靳良泽彻底没了脾气,只好说:“您想说什么?”
黑衣老太太说:“我想说,你不要急,你会和爱人在一起的,不管有什么磨难,生死也好,病痛也好,你们总会一直在一起。”
他话一说完,红灯马上转绿,稀稀拉拉的行人走动了起来,靳良泽挣开她的手,说了句‘承您吉言’后就走开了。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韩昀和下午的手术,没心思多想。老太太望着他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下午五点,韩昀进手术室,靳良泽和徐嘉懿在门外等着。
手术做了很久,久到靳良泽整个人都开始出汗,手脚有些发抖,他忍不住站起来,在等候区里来回踱步。
六个多小时后,韩昀做完手术被推出来,转入病房。靳良泽大汗淋漓,紧张得脸色煞白,看着比手术患者还要凄惨。
主刀医师说:“靳先生,手术进行得很成功,请您放心。”
胃癌的手术风险大多出现在术后,比如伤口感染和术后并发症等,所以靳良泽格外小心,连闭眼都不敢,一动不动地盯着生命体征的监控仪看。
到了半夜,过低的脉搏和血压使得仪器乌拉拉叫起来,靳良泽一惊,猛地站起身,医生护士鱼贯而入,将韩昀再次送进手术室。
这一进去就是三小时,靳良泽死死盯着亮着的‘手术中’三个字,手脚冰凉。
凌晨四点半,手术结束,戴着口罩主刀医生推门走了出来。
他戴着口罩,靳良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能从他躲闪的眼神里知道一些不好的讯息。
心脏重重往下一坠。
“靳先生,非常抱歉,我们尽力了,请您节哀。”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在开学前把这个世界给完结了Orz
刚我妈和我说表弟(十七岁,读高中)住院了,我一惊,问为什么。
我妈很淡定:和别人打群架,结果被自己人一棍子打到鼻子,骨头断了要手术。
我:……
这乌龙闹得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同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