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桃戈自幼畏寒,是以捂了一夜身子还是凉的,那即便是司马德宗这般健全,这身子也不该立即就回温了。
他收回手,垂眸望着司马德宗,道:“安德,父皇可曾教过你,不可撒谎,尤其你是太子,是储君,日后是要继承东晋帝业的,为君者,更是金口玉言。”
陈淑媛站在一旁听言,心中愈发忐忑,思忖着陛下莫不是察觉出端倪了!
司马德宗点了点头,司马曜继续道:“你告诉父皇,你是在何处落水的?”他算是给足了陈淑媛脸面,并不直接问司马德宗到底有没有落水。
司马德宗看了陈淑媛一眼,而后回首,回道:“在御河边。”
司马曜笑了笑,“父皇知道是在御河,父皇想知道,你是在御河哪一段落水的?”
司马德宗又看了陈淑媛一眼,可陈淑媛只得给他使眼色,司马德宗见她挤眉弄眼,一时间也答不上来,陈淑媛索性替他答了,回道:“是从桥上翻下去了。”
司马曜转头看向她,一面站起身,一面又冷冰冰的说道:“朕可曾问你?”
陈淑媛受了教训,一时间也不敢再说什么,便低头不语。
就在此时,外头一个宫娥入内,对司马曜禀道:“陛下,合欢殿来人了,说有急事求见陛下。”
果然不出桃戈所料,司马曜赶到昭阳殿不过片刻之久,合欢殿的人只要赶紧些便也能赶到。
司马曜闻知合欢殿的人急事求见,当即出去,只见是守昭阳殿的侍卫,忙问:“什么事?”
那侍卫慌慌张张道:“陛下,萧美人咽气了,您快些过去看看吧。”
“什么!”司马曜又是大惊,连忙出去。
而陈淑媛站在内殿门外听闻桃戈已咽气,起先也是一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