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了半天的话,当然,说什么我们也没有听见,我们也不是说,大虎跟‘小寡妇’就有什么,只是提醒你一下,你家大虎没有想法,可不保证人家‘小寡妇’有想法。”‘小快嘴说。
“我家大虎是教课的,跟谁说话是很正常的事,这能说明什么?”兰珍说。
“是不能说明什么,可是你别忘了,前些日子,金昌元两口子闹别扭不就是因为‘小寡妇’吗?要不是她死乞白赖的请人家昌元喝酒,人家两口子能干仗吗?”‘小快嘴’说。
“那不是误会吗?后来不是也说清楚了吗?你们两口子来我家,就是为了这件事吧,好,我听明白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不留二位了。”兰珍说。
“怎么着?你还下了‘逐客令’了,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启生,咱们走,有她哭的那天。”
‘小快嘴’说完,拉着丈夫走出了大虎的家。
看着‘小快嘴’两口子走的没影了,兰珍停下手里的活,瘫坐在地上,尽管刚才她对搬弄是非的‘小快嘴’两口子没有好话,但是,他们的叙述又不得不让兰珍多想,如果真像他们学舌的那样,‘小寡妇’有什么话非要把大虎拉到背人的地方说那,他当然相信大虎的为人,但是对‘小寡妇’她还是不敢打包票的,毕竟丈夫走了好几年了,活分心眼也很正常,但是找个正经人嫁了不就得了,何必把心眼活分到大虎身上。
人往往就是这样,一旦进入了假想,就收不住了,而且是越想越深入,越想越逼真,到最后,假想就真的成了事实了,兰珍越想越生气,她放下了手里的活,进屋躺着去了。
大虎不知道家里出现了状况,一进门就喊兰珍赶紧开饭,他要早点去扫盲班备课,可喊了几声,没见兰珍回应,他进厨房一看,锅灶是冷的,打开锅盖,里面什么也没有,他赶紧进屋,看见兰珍蒙着被子躺在炕上,他用手去摸兰珍的头,被兰珍一把推开了,他问兰珍,是不是病了,兰珍也不言语,这时,孩子围着大虎说肚子饿了,他只好到厨房,给孩子们熬了一大锅棒子面粥,他自己也喝了几碗。
本来想追问兰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一想到,晚上还有村民等自己给上课,大虎想,等上完了课,回家再踏踏实实的跟兰珍聊,他拿着课本就去了扫盲班。
看见丈夫对自己不闻不问的态度,而且还比以前去的更早的现象,兰珍更印证了‘小快嘴’两口子的话有根有据,不行,她不能在家傻傻的等着,她要亲自验证这件事的真假。
兰珍自认为精明,她没有在大虎上课的时间去,而是等下课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扫盲班,观察他和‘小寡妇’的动向,在去之前,兰珍就已经设定好了两个答案,一个是‘小寡妇’上完课独自回家去了,这说明,她和自己的丈夫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另一个是她和丈夫单独留在了教室,那就印证了‘小快嘴’两口子的话不是子虚乌有,她就有必要跟丈夫较真一下。
为了捕捉到真实的情况,还没到下课的时候,兰珍就从家出来了,她躲到里教室不远的一棵大树后面,她看见大虎正在认真的给村民教课,下面还有村民不时的举手提问,大虎在不厌其烦的解答着,看着丈夫熟悉的身影,兰珍有些犹豫了,她是不是不应该怀疑丈夫,不该听‘小快嘴’两口子的话,实在话,她当然不希望丈夫发生那样的事情,可是,这个想法又很快被取代了,她能打包票说‘小寡妇’没有想法吗?还是小心无大错。
就在兰珍在大树后面瞎琢磨的时候,扫盲班下课了,村民们陆陆续续从教室走了出来,她特别希望看到‘小寡妇’也走出来,可是偏巧事情就没有照她希望的那样走,教室里只剩下丈夫和‘小寡妇’两个人,丈夫走到‘小寡妇’跟前,弯着腰耐心的看着‘小寡妇’在本上写着字,‘小寡妇’还不时的抬起头,跟自己的丈夫说着话,这下她受不了了,这肯定有问题了,她本想直接闯进教室,质问丈夫和‘小寡妇’,可转念一想,两个人也没干什么,能质问他们什么,还是再等等看。
兰珍不错眼珠的看着教室里两个人的每一个动作,就在这个时候,不知‘小寡妇’跟丈夫说了什么,丈夫俯下身去,用手比划着,告诉‘小寡妇’什么,可是在远处看到的却是两个人挨在了一起,兰珍再也克制不住了,她冲进教室,一把把大虎推开,冲着‘小寡妇’说了句‘不要脸’,大虎抬头一看是兰珍,没等大虎开口解释,‘小寡妇’说了声‘嫂子,你听我解释’,兰珍瞪了‘小寡妇’一眼,质问大虎:
“你这个老师当得还真称职,这大晚上的,屋里就你们俩个孤男寡女的,还在学习,大虎,没看出来,真够难为你的。”
“是这么回事,她今天是第一天上课,昨天我就答应她了,今天下课以后,把前几天落下的功课补上,这不就赶上你来了。”大虎解释。
“昨天就答应她了?在哪?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兰珍问。
“昨天晚上她来的,问我她能不能上课,我答应她说可以,就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