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住在矿上,大龙也点头表示认可,并当着三太太的面,搂着秀儿进了他的房间。
三太太可不是好糊弄的,她装作关心秀儿,还拉起了家常,周扒皮害怕露馅,当着秀儿的面,搂着三太太进了他的房间,这一进房间不要紧,三太太敏锐的发现,周扒皮的床上的枕头底下,有个女人的兜兜,还是绣着花的。
要说这周扒皮也是百密一疏,昨晚他和秀儿‘撒欢’的时候,周扒皮把秀儿的兜兜随手就塞进了枕头底下,过了瘾之后,倒头便睡,早把兜兜的事情放在脑后了,秀儿起来后,也没有刻意的去翻找兜兜,正好让三太太抓住了把柄。
三太太揪住周扒皮的耳朵往大龙和秀儿的房间拖,周扒皮不肯,两个人在屋里就扭打起来,在外屋的大龙和秀儿,听到三太太的吵闹声,基本断定,周扒皮和秀儿的事情败露了,为了保护秀儿,大龙拉着秀儿就跑出了矿。
三太太在得知秀儿跑出了矿以后,朝着周扒皮又大闹了一阵后,独自走了。
大龙把秀儿送回了家,秀儿母亲见到了大龙,追问女儿,秀儿撒谎说,是在矿上一起干活的同事,大龙没有在秀儿家多待,他得赶紧回矿,为周扒皮解围。
周扒皮见到了大龙,把三太太发现秀儿兜兜的事情说了,大龙这才明白,这件事是瞒不住了,他提醒周扒皮,以三太太的脾气,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过去,是不是让秀儿躲避一阵在说,周扒皮却说,这种事情老娘们闹过一阵以后就没事了。
周扒皮还是轻视了三太太,三太太是什么人,她会轻易放过争抢自己男人的女人?
三太太买通了周扒皮的手下,知道了秀儿是周扒皮花了大价钱从窑子里买出来的,她找到了窑子的主人如花,如花也在钱的诱惑下,供出了秀儿家的地址。
三太太带着经常在一起打麻将的几个姐妹找到了秀儿家,一进门,三太太和几个姐妹揪住秀儿的头发就连踢带打,秀儿母亲病才刚好,她想给拉开,却被三太太推到了一边,眼看事态无法控制,秀儿的弟弟赶回家,他抄起木棍,朝着殴打姐姐的女人就是一通乱打。
女人在能耐,也架不住半大小伙子的力气,弟弟的出击,让三太太和几个女人停止了打闹,这时,已经隐约感觉到,女儿一定是背着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的母亲,开始询问三太太:
“秀儿是我的女儿,如果她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我带她给你们赔不是。不过,我不明白,我女儿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们,让你们进了门,连个招呼都不打,上来就拳打脚踢,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过分?我看一点也不过分,您是让您的女儿说,还是让我跟您说?”三太太理直气壮的质问秀儿母亲。
“秀儿,妈想让你亲口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三太太,您饶了我吧,我妈的病刚好,不能惹他生气,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的错,就是给您当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求您不要让我母亲知道,求您了。”
“那我管不了,你如果不说,我可就说了。”三太太鄙视的看着秀儿答道。
“秀儿,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说出来,妈现在就死在你面前。”秀儿母亲说完朝着门框就要撞,被秀儿和弟弟拦下了。
“妈,我说,我全说。”秀儿‘噗通’一声跪在了妈妈面前。
尽管难与启齿,但为了安抚妈妈的情绪,秀儿还是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随着秀儿的讲述,做母亲的早已泣不成声,她自责,若不是她的病,秀儿也不至于做出那样的决定,想到自己的命是秀儿卖身换来的,母亲更是不能自己,她不停的拍打自己的前胸,秀儿只是跪在妈妈面前低着头,哭诉着。
看着眼前的一切,本来是替三太太出气的几个姐们也都沉默了,是啊,套用今天的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事情的发展,如果到此结束,也还算说的过去,可惜不是。
大龙和周扒皮分析了三太太的情况以后,周扒皮突然心血来潮,要去秀儿家看看,说是放心不下秀儿,大龙只好跟着周扒皮去了秀儿家。
这下好了,刚刚要熄灭的火,因为周扒皮的到来,又重新燃烧起来。
第一个爆发的就是三太太,她见了周扒皮就是连哭带骂,周扒皮哪里想到会在秀儿家遇到三太太,他没有了招架之功,秀儿母亲见状,质问周扒皮:
“你就是买我家秀儿的矿主?我敢问一下,你的大名,以前曾在哪开过矿?”
“回您话,我姓周,开过好几家煤矿。”
“姓周?你开的煤矿发生过矿难没有?”
“开矿的哪有没发生过矿难的。”周扒皮敷衍着。
“那我问你,几年前,一个深山里的煤窑发生矿难,听说矿主黑心让手下封了窑口,十几个旷工被捂死在井下,这事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这事…”周扒皮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