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不知何时,奚云端着茶盏出现在了桌案前,他将蒸腾着雾气的茶盏轻轻放到桌上,“可是石鼓巷一案太过棘手?”
“不是,”奚言摇头否认,“这件事情该头疼的人是许尚书,不是我。”
“那为何说这样的话呢?”
“没什么,”奚言侧过脸去,缓缓道,“一时有感而言罢了,我只是觉得我们相互间算计地不亦乐乎,在老天眼里会不会只是一群蝼蚁在做些毫无意义的事呢?”
奚云只当他是心情沉郁才说出这样低落的话,便笑了笑道:“您要是觉得为难的话,不如就把石鼓巷劫杀案的真凶交出去吧。”
奚云虽是无心说的,可这话无疑于一记重锤敲在奚言心中,他轻叹一声,随即也笑道:“事到如今又怎能回头呢?要是把真凶交了出去,我焉能独善其身?”
只是一瞬间,奚言又恢复了原先的沉稳,胸中的郁然也一扫而空。窗外繁星点点,而他的眸色也凛若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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