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艾鲁反问陶云。
“你得出来那是你的老家?”
“我还有印象,小时候爸爸在那棵老树上绑了架秋千,我经常和妈妈在那棵老树底下玩,有时候我俩一起坐在树下,她念故事书给我听。只是照片里的老树还没那么枝叶繁茂。”
“你的记性很好,但是你记得相片中站在前面的那个人吗?”陶云转过身来,目光炯炯地看着艾鲁。”
艾鲁摇了摇头,”但是那人长得好像现在的我。”
陶云微微一笑,
“外孙长得像外公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是说”艾鲁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对,照片里长得几乎和你一模一样的是你的姥爷。”
“那你是”
“我是你的亲姨。”
艾鲁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为什么妈从来”
“从来没跟你提起我。”
艾鲁点了点头。
“为了保护你的妹妹。”
艾鲁觉得好多以前弄不明白的地方现在忽然豁然贯通,好像直到今天,他才找到那根线头,终于可以将他这莫名其妙、零零落落的上半生给串连起来。
“你是说我的妹妹就是我一直以来寻找的牧羊人。”
陶云的眼睛乌黑清亮如一潭深澈的潭水,
“她叫马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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