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口无遮拦,”她去外头打水,想要给他敷一敷脸,叹气道:“娘娘做的没错,你别记恨。”
承安依旧沉默。
秀娘早知他脾气,倒也不觉奇怪,再次叹口气,往殿外打水去了。
承安雕塑一般,坐在原地不动,如此过了一会儿,才站起身,往内殿火炉那儿去了。
秀娘早年辛苦,身上落了病根,受不得寒,直到这会儿,内殿暖炉也不曾停。
他走到那暖烘烘的炉前,拿着那本书,随手打开了盖子,想要投掷进去。
可是不知为什么,手刚伸过去,就停下来,翻到了他标注的那一页。
静默的站在那儿,任由暖炉的盖子开着,他看了许久。
那还是他最开始习文时,见到两句话时,偶然有感写下的。
微微笑了笑,他没再迟疑,将那本书丢进暖炉里,看着灰黄色的色泽盈上纸面,然后是倏然转暖的晕黄,火苗舔舐之后,转为惨淡的白灰。
就这样结束了。
但那两句话,还是会在心里浮现,清晰的像是第一次听见时一样。
东门之墠,茹藘在阪。
其室则迩,其人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