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腐潭里的王朝又名弄权089(3 / 5)

却漫不经心,似乎当不得入心一般。

十四持着四封书信仔细藏好,这才唤了伺候的人,匆匆起驾出宫,办事去了。

人走了,陛下的早膳却一口没动过,一直躺在龙榻,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未曾。

且说那头下了朝,执金吾回了马车里,这才仔细将纸条展开,但见两行小字:

廷尉理正宴中酒过三巡不慎溺池府中

城门校尉于半月后无故失踪

执金吾倒吸一口气,着实没看懂这两行字究竟是何意思。

心里还揣着长子失踪的心事,便沉着脸回了府,刚落座没多久,一旁的夫人还在含泪催问早朝可有上禀这事时,外头便匆匆跑来个仆人,恭敬地递上了一封书信。

仆人不知递信的是谁,只道一个寻常不过的百姓得了赏钱,便将信送到了夫人名下的陪嫁铺子里,掌柜追问再三也只知是有钱人家的闺秀,多的便不晓。

执金吾心忧这神秘信件与长子失踪有关,不多追问,拆了信口便瞧了起来。

一旁的夫人也提紧了心神,但见自己的丈夫脸色是越发难看,妇人便抑制不住又无声哭了起来,想是误以为儿子凶多吉少。

执金吾看完这封信,一旁搭手的椅把也被捏了个粉碎,那怒意都当到面上去了,却还是留有理智,将信折叠好揣进了怀中,对上妇人那凄楚的神情,终是没忍住,道了句:“儿子会找回来的,莫多想”便抑着愤怒一头扎进书房摔了一地的东西,整日不吃不喝也不见人,叫他那正妻更是抑郁了,哪能不多想?

谁想此时的执金吾,那心里头的怒火与苦楚,只得自给吞下去。

望着那信,他不禁叹道,长公主好心计!

虽写的婉转,但里头说的清楚明白,儿子遇到的是个什么事,现如今又是个什么情况,长公主救下了儿子等同于卖了他一个大人情,这人情他不受也只能受着,也清楚分析了他如今该做的事是明明知情却只能装聋作哑,免得有些人盯着他的执金吾府,察觉到什么,受无妄牵连。

这叫什么事!

这分明是威胁!

儿子是在她公主府出的事,还要他为人父去受这份人情?转而替她做事!

真真好算计!

发作了一日怒气,到夜时静下来,人也冷静许多,这会子,对长公主这个人的怒气牵连到也随着那一阵发作散在空气里,不比气头上的糊涂,清醒下来的他,此时此刻很清楚:长公主的处境,还有救下儿子预示着将要担下多大的风险,此一事着实怪不得她。

儿子年幼,却生了一身正骨,也不怪这样一个朗朗儿郎不屑与那畜生为伍的浩然正气之心,没曾想那畜生心眼竟这般小,恶胆却这般无法无天,竟将儿子残害至此!自古士可杀不可辱,便是活活将他儿子打死断也没这晴天霹雳的消息更辱人父啊!

男人本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此时此刻顿觉儿在外着这般羞辱他枉为人父,泪无声划过脸庞,满是血痕的手无力的捂住了双眼,在他身后则是块块碎裂的石板地,凹凸不平衬着这一屋子的狼藉,失声痛哭起来,低低的呜咽隐忍的,是这铮铮汉子从未有过的悲凉。

再说十四,在上京大街小巷溜达了个遍,又回了宫廷陪着皇帝用了午膳,呆到日头西斜时,公主府邸那老太监急匆匆来报驸马爷去了,这才悲切万分的出了宫去,急着回府奔丧。

伯姒走后,帝顿失了游园的乐趣,回头就把自己关屋里静养去了。

宫里但凡能叫人惊一惊的奇事,总会第一时间传到弄权者耳里,这消息一传来,老相爷便摔了手中的进补燕窝,斥道:“荒唐!她家驸马不还在你院里柴房那吊着一口气耗着,她公主府却急着办起丧事来了?”

一旁闻讯的长子神色也不痛快,就在刚刚还被他老子训斥了一番最近的行事作风问题,正敲打着要他收敛收敛,那头就传来这信?他还指着留那小子一口气,找伯姒撒撒气来着,不料想竟唱了这么一出。

想想便叫他来气,当即道:“她相好的还在我这扣着,伯姒这是欺君!”

“欺君?她姐弟俩本就是一气同出的!”老爷子冷哼一声:“莫不是你还指望加她个欺君之罪?本相怎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早朝时本相就觉得这妇人神态怪叫人不安的慌…”说到这便陷入了一阵沉思,良久,相国双眼一眯,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却对儿子冷声道:“近期这两个小娃娃你连碰都莫要碰一下,可听明白了?”

……

且说十四回了公主府,许是常年异于常人的警惕本能,又或是超强的第六感,竟叫她发现几个鬼鬼祟祟的气息,盘布在这府邸各处。

意识到这一点,她整张脸的神情都沉了下来,转而化作了一股忧思神态。

一路走来,她瞧着管事按她早出门时交代的,已然井然有序的布置好了整个灵堂,便默不作声的去换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