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一开始下药的行为着实有点厚脸皮,但他怕什么?没看见闫如玉一马当先,先在肉串里揉了点能致内力虚亏的药,这阴招还是她教给他的,他不过是照葫芦画瓢,以其人之道还彼之身!
两人在一起久了,他终于发现自己的心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亏得郡主梁琴趁其不备献上一吻,一个算不上吻的吻,那一瞬间,他脑海里竟然联想到的是闫如玉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只有闫如玉!
他纵是再迟钝,也明白了!
明白了一直以来自己不对劲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他将酒浇,也熄灭不了心中那一团一不小心燃起的疯狂,不该是这样的!她可是他的大姐!
“九峰,其实你如果愿意,甸京就是你的家,纵使是武林盟主的位置,我,我也会尽力帮你拿下的…只要是你要的…”她则娇羞着乐,嗲声嗲气的说着。
一旁的梁琴他是越看越不顺眼,都怪她,若非她,他也不会浮现出这么荒唐的想法。
梨白将起那多余之人,一把从窗口扔了出去,未想竟着彼时怎么也挥赶不出脑海的人儿给稳稳接住,这一肚子的无名火,只能愤愤拿酒来撒,彼时早已微醺醉意,也不知是自己在跟自己怄气,还是在跟一颗不该如此的心较劲了。
她问起,他该如何回答?
如何都回答不了真正的原因吧?
因为那本就不是他该有的,也不该想的!
定是酒意作祟,糊涂了!
迷迷糊糊间,他只记得自己好像是含混过去了,可是心底,却糊涂的总还想着,若那一吻,对象唤作她来,当如何……
醒来时的尴尬,尔后的岁月每当他回想起自己傻兮兮的问她,我去找小二给你端一碗醒酒汤,当时竟傻乎乎的以为她也是喝高了才与他共枕一榻,每每回想起那一幕,他都觉得自己当初真是蠢极了。
总说着闫如玉蠢,真正蠢的其实是他自己才是。
当他忆起那一吻,当她还他一吻,那一日,他想,这一辈子,她永远都别想甩脱他了。
浓情蜜意,梨白这段时间过着从未有过的幸福,幸福得每天都飘乎乎的,生怕这是一场梦,醒来便就此结束,故而每一次与她碰面,都当作是人生的最后一天来渡过的。
他曾以为,自己就是这样,没有原因,没有理由,爱上了这个女人,便就此一生。
只是…炙热如烈焰的焚心剧痛之下,那一幕幕上演着的,究竟是谁的记忆?
她的眼总是停留在那个人身上,她的心也总是围绕着那个人。
神仙岁月,太过恒远,那般痴情至深,纯净美好的下神,美得震慑人心。
一条红绳,能系住神明一世倾心的遗宝,曾是她不知天高地厚被哄骗盗出的宝物,落在了那女魔神的手中,等她回过神来时。
一头拴住了女魔神,而一头套住了她的心上人。
上神如他,若是堕落,便要泯灭于天地间。
谁说若她本体能盛开莲花,浮萍开莲,采莲而出,必能化神君情劫?
为此,区区下神,卑微如萍的她,真的开出了萍莲!
奈何劫也,定数也,浮萍的心头莲入凡寻神君时被毁,神界齐出,誓斩堕神于天地间…
画面一转,残破的记忆停留在了神君魂飞魄散前,一滴悲泣的血泪轻飘飘地点在了神君的眼角之下。
“当死当诛之人当是浮萍,不该如此!不该啊!”
彼时泣声悲鸣至极,宛如垂死之鸟,哀鸣切切!
记忆就此终止。
梨白眼下那颗妖冶如血泣的泪痣滚烫灼心!
残破的记忆,却属于另一个人的,支离破碎的嵌入了他的脑海。
他想起来了…
记忆里面的神君,是他…不,或可说是他也不是他。
而灼热在眼下的哪里是甚么泪痣?分明是下神浮萍滴落在他眼下的一滴血泪!
似是感应到了什么,梨白忽明忽暗的眸子抬了起来,对上了面前凭空变出来的一人。
“你可有什么心愿,无论是什么样的愿望,我都能为你实现。”这是她的开场白,想来是记忆唤醒那一瞬间,浮萍遗留下那一滴神泪灵波太强,被她感应到,适才找来。
她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却拥有不一样的灵魂,幽暗之气浓烈到让人无法忽视错认。
一颗心经浮萍下神残破的记忆所洗刷冲击,彼时疼得几乎喘不上气,可他却笑了,盯着女子手腕上那只铃铛,笑了。
“混天铃乃本尊之物,该物归原主了。”
“你想起来了?”女子一惊!不该是这样啊?不待她反应,那铃铛仿似瞬间活了过来,如同小狗见着了主人,一溜烟便撒欢的挣脱了那串精美的链条,冲到梨白的怀中,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