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巴拿马湾,东太平洋的海岸。
用一直准备的玻璃瓶舀了一瓶西方世界取自太平洋的第一瓶海水,塞上瓶塞。斐迪南抬头远望前方,碧海连天,惊涛拍岸,目光所及之处无一寸陆地,尽是浩瀚无垠的大洋。
这是西方对东方的第一次瞥见,中世纪之后,西方与东方第一次重逢,尽管大洋彼岸并没有哪怕是新西兰和波利尼西亚群岛的毛利人与自己对视。
斐迪南有一种感觉。“见到了这个大洋,我们便不仅仅是欧洲人、西方人了,我们真正是全世界的一员。”
大洋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很好地伪装了“风暴洋”的本性,不似月球上的亲戚那般真性情。
但这是斐迪南所乐见的谎言。谁不希望最大的海洋风平浪静呢,也许只有后世的伟岸灯塔了。
西方对它的第一个称谓是大南海。
第二个称谓是太平洋。
这两个称呼,都是西班牙语命名的。
而贴切的翻译,则是东方语言的妙笔生花。
然而斐迪南觉得,最好的名字总还是那一个。
“The——”
“Pacific——”
“Ocean——”
波光粼粼,似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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