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冷笑,宝贝女儿这一闹,竟然就真的心软了,怕是到底多想了,以为岳莘然是生气之下才出门作践身体的。夫妻这些年,她早就看透。岳齐虽然很少去见岳莘然,却是对岳莘然不一样。
她辛辛苦苦为他生儿育女,为他出谋划策,甚至为他曾经得罪了娘家人,都不如那一个死去的贱人和这留下来的贱种。
他的心里,只有这两个女人。一个看不见,一个不去见,却死死地霸占着他的心。凭什么?这两个女人哪里得来的福气?
苏氏不想面对此刻的岳齐,将他劝到了姨娘的房中。
回到屋里,看着桌上的磨笔,苏氏的心中似是有火在烧。这写了字的宣纸分明是在嘲笑着她,未干的墨痕弯弯曲曲,也是在笑话她。明日拿出这张纸,那便是等于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岳莘然不听她的话,要手信,这手信就送去了。
她是下人吗?
苏氏忍住将这信撕毁的冲动,面部带笑,宛若拂柳般缓缓地走到了床边,脱了屐鞋,放下帐子,脱去外衣,给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传来,在这夜里,显得格外突兀诡异。
夜风从窗子外吹进来,刚才那一声脆响仿佛幻觉。
……
注【盖天下言治生祖白圭:大概天下谈论经营致富的是以白圭做典范。即经营贸易发展生产的理论鼻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