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上两句,最好能踹上两脚,日后江湖行走时,也可吹嘘两句。这等稳赚不赔的买卖,谁不愿做?”
然而他们都和故事中的狐狸一般,一旦没了老虎的庇护,下场便是凄惨无比。
“琴儿。”余空山淡淡道“我不让何师弟出手,便是要告诉你,老虎再厉害,那也跟狐狸没关系。凡事都有代价,付不起价钱,就不要买。买了,就要做好还债的准备,欠多少,还多少。”他语重心长的看着范琴,悠悠道。
“江湖这座酒楼,从来不赊账。”
吕大有还是死了。
他死时挺立不倒,一把刀横在胸口,已被洞穿。刀面上一个清晰的掌印,五指分明,边缘裂痕如蛛网。
没人看清他是如何死的,据后来大会间传闻,那身着布衫的中年男子正与小孩谈话,右袖无风而起,紧接着一道撼岳摧山的掌力拂过,那吕大有反应虽快,却也无济于事。
他临死之前,杀了四个人,这四人有起哄之流,亦有无辜者。而那闵同舟早已不知去向,想是趁乱逃了。
“余师兄!”何溪云满脸不忿,“让我早点解决他多好,现在放跑了一个,只怕流毒无穷!”秦渊也略微点头,谢问水问道“我去找找?”
“不必。”余空山淡淡道,“小贼而已,不过藓痍之患,当务之急是找到杨新雨!”
“不错!”天弃谷众人齐声道。
只有范琴望着天边悠悠出神,心中思念之情与日俱增。
“剑歌,你在哪?”
雪又开始下起来。范琴紧了紧身上的棉袄,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周青霜手握雪鹰剑,袖手而立,十分惬意,一旁“神箭忘归”崔兄弟抱拳向梁一襟笑道“梁二当家莫不识得我了?”
“瞧那“八钧穿魂弓”,还能不知么?”梁一襟望着汉子淡淡道,“天底下除了“神箭忘归”崔云起,谁能开八钧之力的强弓?”
此话一出,围观众人皆是将注意力放到那弓上,范琴望着那弓,发觉弓身较寻常弓更要长些。耳边却传来吴广识的声音,“据我所知军中制式弓皆以六钧为准,故而有“三尺剑,六钧弓”之称…”
龚如仇听了不以为然道“这弓做的如此之长,定然比寻常弓箭更厉害了?”
“此言差矣。”吴广识一笑道,“这强弓劲弩与寻常兵器大不相同,并非一寸长一寸强,一来不便携带,二来威力过大,弓身便有折断之患…”
“吴师爷言之成理。”余空山点头说道,“若我所料不差,那人厉害之处,当在力道上了。”向日同泰寺中那穿林过叶的一箭令余空山记忆犹新,事后他询问过何溪云,起初何师弟好面子不肯说,后来追问之下方才发现师弟拍开那一箭手上脱了层油皮。
“以何师弟“拂云手”的功夫竟也难抵箭上余劲,这人是个变数,可得多留意些。”余空山心中底定这才主动攀谈多了解些消息,日后万一与此人冲突,也好有个防备。
“余先生眼力高明。”吴广识笑赞道,“这弓箭的威力,大半出自于弓的钧数,一钧是三十斤,六钧可就是百八十斤的拉力,能拉开这个水平的弓的已经是少之又少了,若再加六十斤,嘿嘿”他说到这里,望了望远处的崔云起不再开口。
“那可谓天赋异禀了。”一旁慕容铮叹道。
众人谈笑之间,秦渊与谢问水垂眉四顾,想是在搜寻杨新雨了。但不想范琴回望过去,不见了何溪云的踪影!
“何叔叔去哪了?”范琴心中疑惑,
寒风乍起不仅送来冰花片片好似水晶一般,还裹挟着张狂的笑语以及铿锵的刀鸣。
“哈哈哈哈哈哈”
梁一襟快刀舞的泼风也似,雪花在他刀尖来回翻滚,犹如一张云锦白幕,“刷”的一声剑光透幕而过,众人还未来得及惊叹这如雪的刀幕便一瞬间被刺破,“呲啦”声起,梁二的右腋衣衫破碎,被割开一个长约三尺的裂口。剑痕似飞鹰利爪,这一剑只要再右移寸分便能洞穿梁二胸膛,不可谓不险。
梁二蹭蹭倒退数步,冷声叫道“阁下剑术虽高,却何故伤人?”
在他面前,周青霜握剑斜垂,脸上竟是笑意融融,他淡淡道“方才我不是说了么?阁下绰号“衔雪刀”,与我这“雪鹰剑”犯冲呢,若是给人弄混了可不好办。”他望着梁二,故作姿态问道“在下这绰号成名已久,阁下看怎么办呢?”
在场众人多是武人,看重名声尤甚身家性命,周青霜言外之意竟是逼梁二自去名号,羞辱之大不言而喻。但事不关己,自也不好插嘴。
周青霜一派之主并非愚人,“扬刀会”雄踞一方他岂会不知?只不过他此次东来本就盘算着扬名立万,梁风怀号称“五宗之下第一人”,虽未交手但也不可小视,这梁一襟的刀术他方才便在暗处瞧过了,挑衅之举不过由头,真意乃是要摸清“扬刀会”的底细,倘若败了凭他的剑术自保不难,倘若胜了便可当着群豪的面声名大震,为即将到来的“耀武论剑”一壮声威。
“扬刀会”是以梁氏兄弟为骨的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