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抱着小放儿躲到一边去了。慕容铮好不容易才亲近一会儿,这下好感重新归零了,他心中别提多急,但龚帮主是长辈,又不好发作,还没等他开口,就见的龚帮主瞧着祁心兰那边皱了皱眉头,低声道,“这个太不懂规矩,以后要成河东狮。”
慕容铮赶忙解释一番,惹得范琴一行哄然大笑。慕容铮赶忙岔开话题,向秦渊一行引荐道,“这位是“铜锤棒”领袖,龚如仇龚帮主,一手“霸王锤”的功夫名动三山,更难得的便是他人如其名,嫉恶如仇,曾为救一村老小与山贼响马斗了七天七夜!”
“你这小子瞎说什么!”龚如仇笑骂道,他抱拳行礼,余空山等人皆是回礼而笑,范琴先前见他言语粗鲁,面色凶恶,曾以为其跟刘啸哀一般,不想竟是豪杰人物,当真人不可貌相。
“龚帮主素来直言不讳,那可是出了名的。”
众人闻声看去,却见一耄耋老僧身着袈裟,手持佛杖单手竖于胸口,笑吟吟的说道,“就好比在庙前骂僧,于观中叱道,可谓是不拘泥于俗法,超脱于尘世。”在他身后,两个僧人恭敬相侯。
“哈哈哈!玄寂秃驴还是你说话好听!”龚如仇望着那僧人大笑,“过些日子便是耀武论剑了!老子心里没底!特来临时抱个佛脚!你欢不欢迎啊!”
“大开十方世界,度化三界众生”玄寂大师微微一笑,“几位随我入内一叙吧!”
一行人穿街走廊,只见骨塔林立,斑驳陆离,巨钟高悬,佛鸣山响,寒潭碧波,涟漪阵阵,越往深处,越觉幽静空灵,范琴不禁想起幼时所学的诗句“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路上大家都相互介绍,得知了余空山等人来历,玄寂略有喜色,“久闻“惊梦刀”大名,今日得见门人当真难得,雁荡山钟灵毓秀,乃是禅宗祖庭,贫僧仰慕已久,还望多多请教。”
“大师抬举了。”余空山回礼笑道,他见秦渊自方才开始便一直闷不做声,不由得小声道,“渊儿你在想什么?不可失了礼数!”
“余叔叔。”秦渊犹豫再三,开口道,“你刚才听了那人说话么?”
“哪个人?什么话?”余空山小声与他交流,客套话就交给谢师弟去做了。
“你听说过有“飞刃卷雨”这号人物么?”秦渊问道。
“没有。”余空山皱眉摇头道,“咱们久不出世,武林能人辈出也不奇…”忽而,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脑海中一张熟悉的面孔一闪而过。
“你是说……”余空山面露惊色,皱眉看向秦渊,只见后者徐徐点头,缓缓道,
“卷霖刀!”
“这位施主有些面生。”玄寂大师看着那瘦个子,笑道,“可否引荐一番?”
“在下吴广识。”那瘦个子含笑说道,一旁龚如仇笑着说道,“这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江湖人称“无所不知”,便是!”
“无所不知?”
一阵冷冷的声音传来,甚是阴寒“他可曾知你爹何时嫖的娼,几时生的你?”
龚如仇一听便知那人是谁,当下怒极反笑,朗声道,“不错!他自然知道你爹的何时嫖的妓,几时生的你个杂种。”
“好啊!”
只见周青霜领着鹰枭门一众弟子与铜锤棒众对峙,周旭更是瞧着范琴咬牙切齿。
“这…这是?”玄寂大师不知之前众人过节,故而面露疑惑,“这位施主,你也是来上香的么?”
“说得是。”周青霜斜睨了龚如仇一眼,“咱们的旧账大会上算,今天我是来拜佛的。”
“呵。”龚如仇挡在他身前,眼神轻蔑道,“龚某最是急人所难,不如这就送你去见佛祖如何?”
当下一拳朝着周青霜当胸捣来,势不可挡,周青霜眼神一变,冷笑一声,右手探出手似鹰爪,与龚如仇缠斗于一处。二人动作甚小,在场除了几个高明之人,其他人只当他俩还在对峙。
“鹰枭门的“捕影手”果然有些门道。”余空山淡淡说道,“龚帮主的拳法速度差了太多,赢面不大。”
“龚大伯的“扛鼎拳”练的是力气,俗话说“一力降十会”,这路拳法练到绝顶,那便是力扛九鼎的大威能!”慕容铮笑道。
正说话间,周龚斗了数十招有余,忽而二人身形一止,龚如仇转身边走,周青霜也没有追击。“玄寂秃驴带路吧!我还想喝几盏香茗,犯不着跟这儿耗着。”
范琴细心的发现,龚如仇胸口多了一道抓痕。
“哼!”
周青霜脸色铁青,看样子似乎也中了拳劲,正要向前走去,忽而何溪云冷笑着挡在前面,“姓周的,咱们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金陵城外那一剑爷爷记着呢,现在来收点利息!”
“我瞧了慕容贤侄的面子放你一马,居然还敢来送死!”周青霜淡淡说道,何溪云哈哈一笑,“来来来!瞧瞧谁先死!”
说罢,一掌飘然拍出,倏忽间脸色一变,身形骤然转动,反手回击,“噔”的一声,一支鸣镝钉在不远处柏树之上,没入数寸,箭尾白羽微微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