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失楼台,月迷津渡。一人青衫磊落,提剑挥别,他朗声放歌,声穿千云,“君子行端自堂堂,月照青衫剑如霜
清风两袖踏天客,醉雨泼袍堪楚狂。无为避世叱李耳,垓下别姬笑霸王。岂为封侯儒冠事,当提玉龙挽千江。”时隔多年,言犹在耳,影常眼前。
“清月!你要去哪!”
一声叫嚷传来,打破了道长的回忆,他回头看去,只见苏清月甩开秦渊抓来的手,娇声叱道“你别碰我!”
“你忘了门规么!”秦渊肃道。
这话仿佛投石镜湖,掀起惊涛,苏清月双目通红,怒道“门规门规!你除了拿少主的架子压人还会干什么?事到临头把人姑娘往火坑里推!你还是男人么?”
“我…”秦渊一时语塞,他身为一派少主,思虑深远,万事当以门派为重,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这选择给谁都知道该怎么做。可惜这世上出了世故,还有人情。看似合理的事,在感情上却是有失的。
“你听我解释…”秦渊无法,缓言道。
“解释什么?”苏清月冷道,当下纵身飞跃,冲出门外,朝着凌剑歌的方向追了过去。
好友离去,心仪的姑娘也走了,范琴便是此刻最不安的人,“等等!”,说罢,不待众人喝止,跑出知还楼去,不过他晚出门片刻,没有看清他们去向,“他们一定去了江边,我以前不开心的时候时常就去江边的。”他少年心性,以己度人,当下撒腿朝东奔去。
城郊汉水边上,女子拖着浑身是血的残躯,没命的咬牙逃跑。
“刷”的一鞭抽来,女子腿被缠住,扑倒在地。
“嘿嘿!”
一人紫服持鞭,一脸淫笑,他看着地上女子,恨声道,“臭婊子真能跑!看我等会儿怎生收拾你!”
忽而女子腋下寒芒乍起,只听“噗噗”两声,紫服人喉间多了两枚银镖,只见伤口处泛起隐隐碧绿,紫服人口吐白沫,连吭都没吭一声,便死于非命。
女子拿起他落下的长鞭,手捂腹部,挣扎着爬起,口中念念有词,“娘很快就能来救你了,你再撑一会儿…”
“啪啪”一阵掌声响起,女子心中一惊,回头望去,只见一人浑身黑衣,蒙面走来,一边拍手,一边笑道,“踏水无痕”,果然名不虚传。”原来这女子不是它人,正是当时逃出何溪云掌下的孟夕月。
“无胆鼠辈?为何不敢以真声说话?真面示人?”孟夕月冷道,手上长鞭一抖。
那人嘶哑着声音笑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孟夕月亲见麟帮卧底,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举起长鞭,正要落下,忽而听见一声叹息从耳畔传来。
“害我白跑一趟,情报怎的不准?”
只见一人黑色衣衫,从她身旁徐徐走过。
“他是谁!什么时候来的!我竟然察觉不到!”孟夕月眼睛盯着眼前二人,心中惊诧,就此时,只听“啪”的一声清响,孟夕月低头看去,只见自己握鞭的右臂齐根而断,掉在地上,自己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还差个小的。”那蒙面人嘶哑道。
“我不杀婴儿。”那黑衣人淡淡道,他手中金纹鸾刀闪着点点光芒,随着一声凤鸣响起,紧接着,便是女子痛彻心扉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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