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剑可否借在下一用?”凌剑歌听见叫喊,抬头望去,却是慕容铮朝着自己笑。他看了看那柄银色的长刃,如今已短了二尺,他心灰意冷,缓缓点点头。
“多谢小哥!”
慕容铮轻声笑道,“作为抵押,我将扇子交予你。”说着,伸手递过一柄折扇。凌剑歌自然不会认为慕容铮会窥窃一柄断剑,自然也不需要什么抵押,但当下已经没有辩驳的心思,呆呆接过。
“噗噗”之声连响,场中三人来去如风,斗至正酣,若缺道人袖袍断掉一截,千叶上人肩头微微擦伤,楚必行外袍已经烂掉,随手丢在一旁,露出黑色的内衫,也是汗如溪水,不过仗着刀法精湛,略胜二人。
“道长上师还请罢手。”
此声一出,若缺千叶俱都跳开,鸣凤楼的豪客们也上前护住楚必行。只见慕容铮手拿“朔寒”残剑,满面笑意的朝楚必行走来。“楚先生刀法如此,不负盛名。”他徐徐说道,“但今日之事,得有了结。”
“了结?”楚必行一声冷笑,“楚某人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你们一个两个上来捣乱,这是什么道理?”
“楚先生似乎记性不大好。”慕容铮淡淡笑道,“咱们再酒楼吃饭,你的属下冲进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抢钱,这是什么道理?”
楚必行看了看属下,豪客们都缩着头不敢吱声。“门徒一多,难免良莠不齐,品行参差,楚某失之管束,责无旁贷,方才已经清理门户,慕容公子可还有何损失?若差钱使唤楚某如数赔偿,慕容家称雄东南,连这点气量都没有么?”
“当然没有。”慕容铮一笑,指着若缺道人的袖袍缺口道,“人都没了,哪来的气量?”
楚必行知他意思,当下笑道“楚某人惩戒门徒,刀劲收之不住,这才叫道长受伤,不过…”他顿了顿,面露嘲色,“道长玄号“若缺”,这衣服缺个口,岂不正合其意?”
“哼!”若缺道人长须一抖,怒道,“你不过是仗着兵刃便宜,少得意!”
“哦?”楚必行笑道“那道长不也以多欺少么?不过楚某人向来磊落,赢便是赢,输就是输,从不找什么借口,任你千百人来,我也是一人一刀迎战!”
“你!”若缺道人面色涨红,偏又反驳不得。
“好说!”慕容铮笑道,“既然楚先生与在下都有些不合规矩的地方,那便一笔揭过罢。”
“好你个油腔滑调的公子。”楚必行冷笑道,“那你要如何?”
“三招。”
慕容铮深处三根手指,笑道,“您是武林前辈,我是江湖后生,公平对敌区区铁定是输,但小子不才,想领教名动荆楚的“凤鸣刀”,若是能在先生手下走过三招,那么就请先生成全小子良缘,倘若走不过,小子立马走人并赔偿先生属下伤药钱。”
“汤药费算个屁。”楚必行冷笑道,“走不过,你给我跪下磕十个响头再滚。”
“姓楚的!你莫欺人太甚!”若缺道人怒道。
“笑话!”楚必行一抖鸾刀,清啸道,“在老子的地盘,便是猖狂又如何?倒是你们几个一再不守规矩!”他盯着慕容铮一行,冷道,“不同意那便放马过来,楚某比不上诸葛亮,三个臭皮匠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不必了!”
慕容铮一摇手,制止若缺道人。他手挽断剑,斜指前方,笑道,“请了。”
凌剑歌紧紧盯着慕容铮,倒不是害怕断剑如何,而是他还想更多的了解江湖之远,乾坤偌大,只有如此,才不会成为井底之蛙。
“何叔叔。”范琴轻声道,“那慕容公子竟然也会剑术么?”
“岂止是会?”何溪云笑道,“他爹慕容趋明号称“剑啸东南”,创立的“拭锋堂”与梁氏兄弟建立的“扬刀会”、加上咱们的“天弃谷”三分吴越。”
“那“十二连环坞”呢?”范琴奇道,谢问水听了,在他耳边小声道,“连环坞自从当年那场内乱后逐渐没落了,而咱们天弃谷久不出世,故而就明面来说,拭锋扬刀势力为东南之最。”
正说话间,场内已是刀光剑影。
楚必行冷笑一声,鸾刀微抖,刀鸣响起,刀锋随之而动,一招“凤鸣岐山”,直朝慕容铮胸膛当风而来。这一招是“舞凤游凰刀”的起手式,相传当年纣王无道,西岐伯姬昌穷途无路之时,忽闻有凤鸣声起于岐山,以为神迹,备受鼓舞,挥兵伐纣,一举建立周朝,这招取其法意,刀鸣如凤箫声动,攻势凌厉。
慕容铮瞧着楚必行一招斩来,长剑飘忽,迎刃而上,就要掩上刀刃之时,忽而避开锋芒,横折撇画,不断的重复这三式剑招,,楚必行心中暗惊,这剑招看似寻常,可却刚好阻住自己的刀势,当下使出一式后手“凤归昌”,鸾刀抽回,转攻为守,不料慕容铮一笑,“朔寒”一抖,朝着楚必行刺来,“叮”的一声脆响,楚必行鸾刀一横,挑开来剑,化解剑招。
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