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暗闯虚缈山庄梅石阵,却绝不是个正经的访客。
视线落凝在黑衣人身上,缥缈夫人眸沉眼冷,一句未言。倒是易迟迟那惹人厌的姑娘,瞧样子是打定主意要让离上殇背这杀人的黑锅,斜眼朝着黑衣死贼那儿瞥了一眼,易迟迟道:“好一个嫁祸于人,人都已经死了,自然是你怎么说别人怎么听了。”
这句句往人身上揽事的话真叫离上殇恼了,早就看易迟迟不顺眼,只不过碍于她和白泽远表层关系不好一巴掌直接将其拍死,谁知这姑娘的任性恣妄竟已达叫人难忍的地步,杀人的祸也能随随便便硬往别人身上塞?
当下离上殇的火都快压不住了,没再气瞪着眼,而是冷笑呵声,离上殇说道:“呦,易姑娘你这话的意思,是想说我和那死了的小贼是一伙咯。”
“哼”了一声作应,易迟迟道:“我可没这么说,不过这种事谁知道呢,怕也就天知地知你知和那死了的小贼知,至于我们,是什么都不知了。你与那小贼究竟是何关系,没人知晓,不过江湖上与人结伙最后因事不公杀人的事也是有的,这人死在这儿,离姑娘又平白无故出现在这儿,虚缈山庄还死了几名女婢,谁知道会不会是什么事或是因分赃的不公以至于动怒杀人顺带着嫁祸也未尝不可呢。”
瞧着易迟迟那斜眸瞥来的嘴脸,离上殇就来气,又是一声“呵”,离上殇说道:“我一直觉着你这人虽然任性,不过脑子应该不笨,毕竟能做紫台仙人徒儿的,总不当太笨才是。没想到紫台仙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你这人的脑子实在叫人堪忧,分赃不均杀人?你当人人都是你这种没脑子的傻妞啊,别说压根就没什么脏可以分,就算真有赃物我也不能这当口就将那个人给杀了啊,总得等他将东西带出去再杀人灭口吧,毕竟那样才不会给自己惹麻烦。再说了,退一万步你硬要说那人是叫我给杀了,你倒是上去看看那人和红衣女婢是怎么死的,再来栽赃吧。”
红衣女婢全部丧命于刀刃之下,而那把杀人的凶器正是死贼手中兵刃。至于这四周的梅树上,可还钉着几枚梅花镖,就连那个死贼也是死于梅花镖之下。
离上殇虽然惯用暗器,不过在白泽远的教育下她手上早无要人命的暗镖,所以这杀人的梅花镖可同她没半分干系。
倒是易迟迟,见了离上殇指了梅花镖,她竟说道:“杀人之物是梅花镖又怎了,这梅花镖又不是什么罕见的暗器。你说那杀害红衣女婢的贼子不是你杀的,那你到说说看,谁杀的。”
离上殇翻眼道:“当然是需要杀他的人啊。”
易迟迟道:“那需要杀他的人呢?”
离上殇回道:“跑了啊。”
这话刚出易迟迟那儿直接“呵”了笑,随后看向白泽远道:“师兄,这妖女一看就满嘴胡言乱语,她说的话鬼才信呢。要我看她跟着师兄来虚缈山庄就没安什么好心,这些人肯定都是叫她给杀了的。”
一而再再而三懒着不跟易迟迟动手,这惹人厌的小姑娘到以为她怕了她了。易迟迟这话可把离上殇给气的,也不管自己身上还背着一桩叫人构害的杀人命案,怒火已是上冲的离上殇直接捋袖说道:“白小远,给我闪开,你这次别拦我,我非打死她不可。”
离上殇为何出现在这,白泽远最清,这些人是不是自家闺蜜所杀,他心里也清,易迟迟这些栽赃陷害的话的确让人火大。若不是她是自己名誉上的师妹,就她这性连白泽远都想暗地出手教训了。
怎奈身份这种东西就算你心里再如何的讨厌也是甩不掉的,故而白泽远也只能压了心里的无奈,说道。
“这事若是发生在白某眼下,白某断不会坐视不管。”
白泽远这话出,易迟迟那儿更是傲了性,看着离上殇,易迟迟得意道:“瞧见没,师兄终是我的师兄,关键时刻肯定站我这边。你这妖女就别痴心妄想了,尽早离我师兄远点,免得到最后讨不得好,反而落了一身的骚。”
刚刚还一肚子燃起不灭就不能消停的火,在易迟迟这话落后竟是莫名消了。看着易迟迟,眼里直接游渗怜悯,离上殇说道:“你是不是傻啊。”
突然的反询叫易迟迟很是不喜,瞪眼看着离上殇,易迟迟道:“你说什么。”
离上殇回道:“白大人说发生在眼皮底下的事他不好不管,画外音就是只要他没看到,我可以随便暴扁你,这么浅而易明的话你是真听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
这傻姑娘,倒是一门心思都挂在白泽远身上了。
说真的,对于易迟迟这呆吊一棵树的恋情,离上殇还是很怜悯的。
横竖这骄纵任性的蠢姑娘这辈子都是单相思,离上殇也就不和这没啥脑子的姑娘较劲了。
易迟迟卯足了劲想将这件事强扣到离上殇头上,虽离上殇已作解释,可虚缈山庄方面却无半点反应。
杵在那儿,警惕看着离上殇,夫人没有下令,女婢们也不敢擅自妄动。冷了眸,看着巧言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