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寒匆匆将路灼带回北偏院时,小家伙是真的不行了,气息微弱的几不可闻,要不是心器还有那么一丁点的起伏,竹寒是绝计不会救的,别人没救回来倒是让自己师侄女记恨上了自己才是。
探着路灼内里被毁的一塌糊涂的经脉,竹寒着实是恼火的很,连忙拉住要走的白侍,让她先用内力保住小家伙的命,白侍看了她一眼,让她听从竹寒的安排这也是掌殿的命令,没有办法,白侍认命走回床边将路灼的衣服脱开来……
竹寒的后院里养了不少的花花草草,别人只道是竹寒心血来潮种下的奇花异草,可是只有她知道这些花花草草有多精贵,平日里就算是红绾顽皮摘了去,竹寒都要给点脸色看的,奈何如今要亲自下手去摘……
竹寒一面采一面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可是为了保住小家伙的命,没有办法,竹寒采了一大半的去,也不知道再长成这样要花多少年的功夫。
去根洗净上炉,用大火熬制成粘稠的药水,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味,墨绿色的药水看上去就知道药力有多强劲,竹寒扒光了小家伙,直接把人扔了进去。
这北偏院是上一任掌殿的住处,初任掌殿疼爱小徒弟,替月笙重新修葺了现在的住处,她住的北偏院就留给了竹寒。
这些花花草草全是初任掌殿留下来的东西,像是妖怪一样从竹寒小的时候就生长在了这北偏院,竹寒也不知道自己师傅是跑哪里去弄得这些花花草草,只知道都是极品的药草,除了能增强内力之用,有的还能重塑经脉,竹寒平日里可是宝贝的紧,隔上一两年才舍得摘一点来用,今天真是摘够了十几年的份。
强劲的药力小家伙一个人当然是熬不过来,竹寒找来了月笙和海庄,白侍当然也跑不掉,四个人一点点的从内里修复小家伙的经脉。
竹寒觉得自己亏大了,整整三天,四个人才堪堪将小家伙的经脉修补完成,还是破破烂烂的需要好好调养才能恢复如初的那种。
不过这也只能算是把小家伙的命给吊住了,伤及了脾肺心脉,真要丢那里还是活不过来,只能是每天由白侍和竹寒隔两个时辰就给她渡入内力,以此来维持性命,不然早死八百回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月笙站在竹寒的房间里,抱手看着自己师妹,竹寒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大碍来,可是再这样下去,她的右参护怕是要内力衰竭而死了。
竹寒一手撑着额头,一手不停地翻着师傅留下来的医书,都翻大半个书柜了,还是没有什么进展,着实不耐烦的瞪了月笙一眼,“别催我,没看我正在想办法吗?!”
月笙微微蹙眉,本是想责备她几句的,不过看在某人已经几天没有睡好觉的份上,还是忍住了,退身出了门,留竹寒一人在房间里,这家伙还真是改不了的恶习,平日里闲的养花逗鸟,就不知道多看看师傅留下来的书?月笙是没竹寒在医术方面的造诣,不然……月笙捏着玉佩上的银铃,忿忿的暗骂了几句混蛋。
竹寒一本书接一本书的翻,手都翻痛了,依旧没有看见哪本天书上写了像是小家伙这鬼样子还有救得,气的竹寒想掀桌子。
但是她又真的知道小家伙还有救,因为当年师母比这还严重都被师傅救了过来,早知道就多套套师傅的话了。
厚厚的一页尽写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竹寒忍住了想摔书的冲动,又翻了一页,却是觉得,前一页似乎厚的过了头。
三页书黏在一起,竹寒觉得稍微算是看到了一点希望吧,小心翼翼的启开来,三页书和缝的很好,里面还夹了一张地图,一点都不像是巧合,竹寒耐着性子看完密密的小字,脸色终于是好看了一些,“臭老太婆!”一面咒骂一面将书页撕了下来,揣在自己胸前,“一天到晚就知道装神弄鬼的,死了都不安分!”
夜半三更,只见左参护一人悄悄的去了主殿,主殿是云水的象征,虽说平日里也是大家都能进,但象征性的还是要经过掌殿的同意,竹寒偷偷摸摸的样子着实令人生疑,但是大晚上的没人看见呀,半个时辰后,左参护再出来的时候一身灰扑扑的,不过脸上却是带着莫名的得意,一面走嘴里还一面的咒骂,“臭老太婆,臭老太婆……”
赤晴来看路灼的时候,路灼的脸色已经好了不少,虽然还被泡在药水里不能出来,但是好歹不用人输入内力以续命了。
竹寒衣不解带的忙活了好几天,见着赤晴来没好气的丧着一张脸,“除了看你小徒弟,就不知道看看你小师叔?”
赤晴听了之后,好笑的靠在竹寒的肩上,亲昵的抱住她,“小师叔辛苦了,要是没有小师叔,别说灼儿,连阿晴都没命了。”这云水上也就她小师叔来的这般真性情了。
这句话是赤晴发自内心的,她的伤也不轻,那些小伤就不说了,单两处对穿的剑伤就够呛了,要是放在普通郎中大夫那里怕是难以轻易治愈,也就她小师叔的医术高明,真是当普通外伤几服药就治愈的差不多了,就算是扶余王室中的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