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云谣峰了!
“哦,左参护不服?”赤晴的手指轻轻在桌上敲着,威胁的意味明显。
“没……没有不服……”红绾一脸的沮丧,真心,不想去朱雀堂呀!
见此状,赤晴倒是不露痕迹的笑了,看来这招不止对自家徒弟有用嘛!
昏暗的房间内,舟礼泉直直的躺在床上,屋内的温度被几个暖炉熏得格外的热,热的人心烦气闷,舟礼泉瞪大了眼睛看着空无一物的房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师兄!”门外送饭的弟子小心翼翼的探进脑袋来。
“给我滚!”还不待他看清屋内的情形,一个偌大的瓷器就砸了过来,吓得他连忙关上了们,瓷器碰在坚硬的门框上,发出清脆的破碎之声。
许久没有动静,然后就听见弟子忿忿的抱怨声,“什么玩意儿?要不是宗主吩咐,谁愿意来伺候你这个受人唾弃的废人,还当自己是南洛的大师兄不成?!”
舟礼泉到底还是被打出了问题,一向以拳脚功夫闻名的南洛大师兄,如今连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莫说再当这南洛的大师兄,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舟慕因为这件事情没少发火,上至韩临济,下至伺候舟礼泉的贴身侍从,无一没被处罚,可是再处罚也是于事无补,他的这个儿子,算是废了。
纵然舟慕万般不愿,却也不得不承认,韩临济比舟礼泉更适合这宗主之位,他开始着力培养韩临济,对他同以往一般的好,他只希望,自己百年之后,韩临济能好好照顾舟礼泉才是。
舟礼泉如何的颓废,赤晴可是管不着,天下各路人马散尽,她们也回了云谣峰,红绾好说歹说才让大师姐答应让她先回云谣峰,阔别多日,果真只有这里才是她们的安身之处。
因为这次的事情,云水可算是被云瑶镇朴实的百姓们给捧上了天,得知掌殿一行归来,百姓们远在十里之外喜迎掌殿大人,吹锣打鼓,鞭炮震天,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大户人家娶亲来着!
右参护身着云水公服,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宽大的公服显得右参护有些羸弱,连脸色都有些苍白。
赤晴远远的看着白侍,自从师傅离开后,白师叔苍老了好多,虽不至于如她小师叔一般一夜白头,却也看得出迅速苍老的痕迹。
“右参护白侍,恭迎掌殿!”右参护恭敬的朝赤晴行礼,然后毫不做作的朝红绾行了礼。
左右参护从不互相行礼,可是那次小师叔罚过右参护之后,右参护总是这般,红绾拒绝了一次又一次,她怎么消受得起白师叔的大礼,可白侍充耳不闻,礼节照旧。
她们都知道的,上次小师叔的做法真心伤到了白师叔。
赤晴看着白侍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心里饶是难受的很,师叔到底是隐藏了什么?难道真的背叛了云水不成?!
赤晴一点也不愿相信这个忠心服侍了师傅这么多年的右参护会有什么问题,可是所有的证据都说明,白侍确实不对劲。
想及此赤晴有些心烦意乱,她背负着一个帮派的兴衰,断不敢感情用事,白侍的事情,还是让傅笛仔细查查的好。
“师傅有什么烦心事吗?”路灼从房门探进一个圆圆的脑袋来,甚是乖巧的很。
“过来!”赤晴看着她毛茸茸的脑袋,突然有些想抱抱自家的傻徒弟。
路灼乖乖走到师傅面前,“师傅……右参护怎么了吗?”
路灼并没有听见那日红绾与赤晴的对话,实在不应该知道她在烦什么,可是现在却一语道破,看来自家小家伙也不是愚钝,就是偶尔有些犯傻罢了。
赤晴并没有抱住路灼,路灼倒是先自己一步将自己的手握在手里,最初时这样的亲密还让她有几分别扭,可是近些日子也是习惯了,任由得路灼去了。
“你怎么知道?”赤晴看着路灼,小脸微微红润,煞是惹人怜爱。
“咕……”小家伙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声音,“师傅见过右参护后就愁眉不展……”
果真是在意自己的很呐,赤晴叹了口气,“灼儿觉得,右参护的为人如何?”或许是她当局者迷了,在别人眼中的右参护或许就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了。
路灼咬了咬下唇,仔细的思考了片刻,开口,“嗯……我觉得,右参护是我见过最是正直的人,当年掌殿大人还在的时候,右参护便是忠心为了云水,比左参护做的都还要好。”
“是吗?”赤晴陷入了沉默之中,那样忠心为了云水的白侍,真的会背叛云水,背叛师傅吗?
几日后,傅笛给赤晴送来了她想要的东西,赤晴看过之后,提了悬翦就去了白侍的院落,她只是……只是想要试探白师叔些许,不然她不得安心。
白侍正在院落里打磨自己的长剑,却是惊诧赤晴为何会突然来自己的院落,正欲起身行礼,却是不料赤晴抽出悬翦正面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