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们回来的消息的月笙并不见人影,主殿内空无一人,冷清的让人心下不安。
“掌殿呢?”竹寒生气的揪住主殿门外的弟子,恶狠狠的问道,大概也只有这样的愤怒才能压下她心中的不安。
“掌殿……掌殿在右参护的院落里,说是在练武,让我们不能过去打扰!”
通传弟子被左参护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不轻,不过是回来没有见着掌殿,至于左参护如此着急吗?
竹寒心下不安的预感更甚,扔下一众人,飞奔去了白侍的院落。
赤晴没有竹寒冲动,又问了通传弟子一句,“你们有几日没有见到掌殿了?”
通传弟子想了想,“加上今天,刚好五日。”
赤晴皱眉,五日?她的师傅从不会以这种蹩脚的理由,瞒着众人这些时日,师傅定然是出了什么事,赤晴也是按捺不住担心,急匆匆的朝右参护的院落赶去。
右参护院落房门紧闭,门口还有十几个刑司弟子把守,白侍是没有权利调动刑司弟子的,所以,是师姐?刑司弟子见着左参护一副要硬闯的表情,立马出手相拦。
“敢拦我?你们是不是想死!”竹寒瞪了他们一眼,抓过带头的人,直接断了他的左臂,将人扔开,看着余下的人,“你们别忘了云水刑司是谁!”然后一脚踹开了房门。
被折断了左臂的刑司弟子有苦说不出,只能自认倒霉,让人接替了自己的位置,拖着摇摇欲坠的左臂找医官去了。
房间里站着好几个人,白侍正要出来查看情况就被竹寒闯了进来,却是不敢相拦,沉默的走过去关上了房门。
月笙躺在床上,医官正在给她切脉,脸上倏无血色,唇色苍白,竹寒着急的上前,一把推开医官,自己给月笙把脉。
“阿寒,你回来了。”月笙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上去虚弱的很,脉象也十分不稳,想必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竹寒低头,想要揭开月笙的被子,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你哪里受伤了?”
月笙压紧了被子,不让竹寒揭开,倒是笑了笑,“莫要担心我,无碍的……”
“什么无碍!月笙,我问你哪里受伤了!”连师姐都不唤了,竹寒暴跳如雷,一向平静的左参护何时这般急躁了?一旁的医官唯唯诺诺的低着头,生怕左参护迁怒到自己身上。
白侍将几个医官安排到了后院,并没有让她们离开,掌殿受伤还是秘密,决不能让她们透露出去。
月笙见竹寒急红了眼,叹了口气,从被窝里伸出双手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莫急,我告诉你便是。”
影幽门主并没有逃跑,而是偷偷摸摸的上了云水主殿。
一行三人,围攻月笙,月笙不敌,不仅腹部中了一剑,更生生挨了影幽门主用尽全力的两掌,好在白侍带人及时赶到,这才护住了月笙一命,但是因为当时月笙身受重伤,忙着替月笙疗伤,所以耽搁了抓人的行动,以至于掌殿被人暗算却是一个人也没有抓到,连那三人怎么出现在主殿的都没有弄清楚。
竹寒冷着脸揭开月笙的被子,掀起薄薄的中衣,腹部的伤口狰狞难看,贯穿了身子,虽然用了药却是没有好转,反而溃烂开来。
竹寒咬牙打开那些医官留下的药箱,亲自替月笙配了药敷上,过程中实在太过于折磨人的心智,月笙不禁轻轻哼唧了两声,落在竹寒心里更像是被刀劈了一般,差些没把后槽牙给咬碎了。
月笙见着竹寒脸色不好,知她生气的很,再疼也闭紧了嘴,一声不吭。
一炷香的时间,竹寒替月笙系好了中衣,盖上被子,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捏紧了拳头。
“是我去迟了一步,没有保护好掌殿……”白侍站在一旁,低头开口,语气里尽是自责。
竹寒压抑了许久的愤怒,像是找到了情绪的发泄口,拍案而起,一把抽出白侍手中的剑,一剑横在右参护的脖颈前,怒斥道,“白侍,你罪该万死!你知不知道身为参护的职责是什么?就算死你也要护住掌殿,现在呢?掌殿身受重伤,你却毫发无损,白侍,你有二心妄想谋主!”
竹寒怒极,剑刃已经褪开白侍的皮肤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师姐妹的交情,白侍已经是剑下亡魂了。
白侍并没有动作,只是怔怔的看着竹寒,一起长大的师妹居然想要杀了她?也是,除了月笙,谁还有本事当得了竹寒的师姐?白侍的眼里闪过一丝悲哀,却是岿然不动,她甘愿领罚。
“竹寒,你放肆!”月笙从床上坐了起来,腹部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裂了开来,渗出刺目的血色,那张脸因为愤怒有了些许的红润,看着竹寒眉头紧皱。
竹寒转头盯着月笙腹部渗透的绷带,咬紧了牙关,扔下剑,拂袖离开。
呼……月笙捂着腹部,虚脱的靠在床背上,气若游丝。
白侍立马过去扶着月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