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巷子里已经围观了很多人,大家一看这般壮实的体格,再加上他的功夫远近闻名,实有驯狮搏象的气概。都暗叹,这个老头真不识相,何必要去触这小霸王的霉头,这回是真要倒霉了。
这次江振业不敢托大了,决定先下手为强,冲上去大喊一声,就是一招十形拳中的猛招“双弓伏虎”,十形拳也是洪拳中的一种,出招时往往要因时适势的发出呼喝声,以助声威。江振业来势凶猛,两个钵盂大的拳头就抡向了老头。
那老头也不避退,矮下身子,一掌切向江振业的膝盖。江振业稍退半步,让过了这一掌,这回他不敢再去招架老头的手掌了,而老头又向左一转,迎着江振业的右拳就是一勾手。
江振业心道,来的好。运足了劲要一拳回敬刚才老头的一掌,谁想老头这一手毫不着力,一个腾步就绕到了江振业的背后,然后借着向后的荡势,抓住江振业的手肘,手臂的劲一松一紧,就把江振业的胳膊翻到了背上。再往前一推,江振业刚才拳势过猛,身体前冲,这背后被一推,人就跪倒在了地上。
江振业跪在雪地里,左手翻在后背,右手支地,那老头像细麻杆一样的手臂却好像铁铸的一般,牢牢的制住了江振业的左手臂,压在背上,仿佛有千钧之力,动弹不得。
江振业一向自负有撕豹裂虎之能,拔山扛鼎之力,但在老头一手之压下,别说是站起来,就是右手也开始不停的颤抖,快要支撑不住了。
周围围观的人都窃窃私语,还有几个平时被江振业欺负过的人在大声叫好。江振业羞愤交加,抬头对着自己的两头猎狗喊道:“咬他去!”
两条猎狗也是养熟了,深通人性,一听主人叫唤,立刻就向老头扑来,江振业也伺机一腿向后蹬去。
那老头怪笑一声:“小畜生,还敢伤人。”一手继续压着江振业,另一手对着扑来的两条恶狗就各点一指,同时抬腿对江振业后踢的一脚踩了一下去。
两条狗哀号了一声,倒在江振业的身边,头上有一指大小的血洞,红色的血和白色脑髓混着就淌了出来。江振业也是一声惨叫,他的腿被老头生生的踩断了。
“老师傅手下留情。”
只见江卫国在家人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出了家门,刚才江振业和老头要开打,就有人进去通报了江卫国,江卫国出来本来是想阻止儿子欺负一个老人,谁知出来却看见儿子反被老人打断了腿。
“你是江卫国?”老头回头问道。
“正是,小儿无状,冲撞了老师傅,是我家教不严,养不教父之过,老师傅要是不消气就打我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望老师傅放过他一条小命,我江家上下感激不尽。”说着就跪在地上了。
“爹站起来,别求这个老混蛋,大不了打死我,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江振业忍住痛,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汉?你也算好汉,我回乡途径洛州访友,就听说洛州有一少年恶霸,欺压良善,为非作歹。所以我才出手教训你一下,让你知道这世间还有正道!”
老头一用力,江振业就再也支撑不住了,右手一软,整个头就被按在里雪地里。
“孽障!这个时候了还出言不逊,老师傅,他年轻不懂事,你千方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这是一点小小的意思,就作为我们的一点赔礼。”江卫国让人取来了几叠钱,足有好几十万。
那老头摇了摇头,“我非是为了钱财,唉~你江卫国也算薄有善名,这些钱我也不收,你拿去修桥铺路多做些善事,就算为你儿子积德还怨吧。”
说完一推手,把江振业摔到江卫国跟前,转身就走了。
江卫国连连称谢,让人把江振业扶进屋子里去,这时江振业已经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江卫国请来名医帮江振业接骨,总算是没成了瘸子,经这一事,江振业收敛了很多,再也不出去闹事了,整天就躲在院子里练拳。江卫国心里也很安慰,觉得也算是因祸得福。
到了第二年开春,为江振业定了门亲事,娶了个很娴淑的大家闺秀,就是江进酒的母亲。在结婚后,江振业却又在家待不住了,经常外出,倒不是去打架,而是去访名师。
他那次被那位神秘的老头打了,事后心里并不气恼,反而觉得豁然开朗,和那老头比,自己的功夫狗屁不是,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高深的武学,特别是那老头一指就戳穿了猎狗的头骨,这是多厉害的功夫呀。
江振业是越想越迷,只觉得自己过去二十年都白活了,全浪费了。又后悔自己错失了机会,当时应该拉住那老头,拜他做师傅的,现在找不到人了。但江振业心想,这世间卧虎藏龙,高人绝不止一两个,只要自己有恒心,就一定还可以找到其他的高人,拜师傅,学真功夫的。
于是就经常外出,有时是去市井之地,有时是去深山老林。越找不到他就越要找,对武学也是越发痴迷。
他这样成天的在外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