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白喷出一口鲜血,狂笑三声洒然归天。
王世冲恨的提起蟠钢剑就要劈将过去,被姜劫死死抱住,“师父,小姨可能是在湖边那一排竹屋中,快去看看以免不测。”
王世冲觉得姜劫说的在理,前往竹屋后果真寻到了甘露,却见甘露完好无损的躺在榻上,安详面容很是苍白。
数日之后王世冲带着甘露赶到青丘山,幸好有田非云先生,好歹让甘露捡回了一条性命。
且说姜劫看王世冲驭起剑光飞走,方才回首道:“把剑豪前辈埋葬后就随我赶往青丘山吧。”
还未听得罗雨答话,远处一道剑光袭来,将云剑峰横削两段。
“快走,这云剑峰要塌了!”姜劫也想不到王世冲走之前还来这一出,又是尴尬又是无名火起。
嗡隆隆的巨响充斥双耳,罗雨才刚刚把貔貅儿装进灵兽袋,还未来得及收敛罗幕白尸身,就被姜劫拖着上了朱绫,眼见着罗幕白尸身被乱石砸成碎泥,惨叫一声哭昏了过去。
……
临近青丘山过江时,北面一道剑光飞来。
早先方见识飞剑之威的姜劫,同罗雨乘骑朱绫左飞右突,妄图避开这飞剑。
怎想那金红色剑光死死咬在后头,不远不近的跟着。
罗雨诏出三台文镜要击开剑光,又赶不上飞剑之速,叫道:“这人驭使飞剑,真身或许并不在此,且停住朱绫,缠他飞剑,我来涅灭他附着飞剑之上的神念。”
姜劫闻言罢手,只见那金红色剑光大放异彩,把几十丈方圆照的通亮,映照着雪白大地,把这江畔变得如同仙境一般。
飞剑之道,乃借命星之力驭使飞剑,方能千里之外取人首级。
而像正道中人,大多讲究悟性,根基,使用的宝剑也要大有讲究,更看重一个缘字,若说修行之难,莫有能与修道比之也。
姜劫差元神命星境只剩临门一脚,十数年苦修也难以逾越。那飞剑击来,他使拂尘去挡,一式“野马分鬃”紧跟着“灵猴缩身”,裹住那飞剑一瞬。
“风来!”罗雨喊一声,使三台文镜照出一道白光击中金红色剑光。
金红色剑光旋转飞开,向下略微一坠又停住,回转剑尖还待追寻,姜劫和罗雨二人早已乘骑朱绫飞远了。
逃脱了的姜劫,急忙查看那白拂尘,但见丝毫无损,心头大定,又回神去照料罗雨。
罗雨脸色微微白了一分,叹道:“好厉害的飞剑!”
又想起云剑峰上那一次飞剑比拼,只闻剑刃之声,不见宝剑真身,只识剑光满天,不见驭剑之人,心里对这飞剑之道又敬又怕。
抬眼打量了周围一二,又催促罗雨服下伤药,姜劫才放宽心些,关切道:“到了青丘山地界了。”
罗雨笑了一笑,直把姜劫迷得心里暗叫惭愧。
二人在江畔一家酒楼落脚,上了些素菜馒头之类,姜劫给罗雨倒上清茶,笑道:“此处荒凉,只有这么一家酒楼,委屈姑娘了。”
罗雨看面前这少年自顾自的吃喝,左右看了看后低声道:“这酒楼满是妖气你没感受出来么。”
姜劫哈哈大笑,见罗雨慌张神色才止住笑声,答道:“你有所不知,这青丘山是狐族地区,这也就是这酒楼无肉的原因了。”
罗雨大感惊讶,始一出世便进了妖精窟,好奇的看向旁边忙活的酒保和食客,发现他们大多耳尖面窄,果非凡人。
从古到今,在江湖上行走公认最难惹的只有三种人,独行的和尚,道士,女人,这三种人不是有大法力就是来头大。姜劫陪伴田非云游走八年都没注意到这一点,也算是朵奇花异草了,和罗雨二人坐在一起粗茶淡饭,想起儿时父母,一时忘了这里虽是青丘山,却还不是青丘山势力范围内。
此时看见西北角一席只有个背着大葫芦的道士,看王世冲每每自诩为道士,当即拉着罗雨走过去邀那道人共饮。
那道人面如病鬼,形似鼠狼,一身浓郁酒气让走过来的姜劫二人捂住了鼻子,他抬头看了姜劫一眼又伏在桌上呼呼大睡,姜劫也受不了他这一身酒气,正待要走。
道人突兀抓住姜劫衣袂,开口道:“小友不是要请老道喝酒么,怎的要走?”
见道人扯自己衣裳,姜劫就要发作,又恐给罗雨留下不好印象,再说自己本就来唤这道人喝酒,便道:“酒保,再给这桌送几坛上好的逸春风。”
道人哈哈一笑,咕噜噜喝下半坛子烈酒,一抹嘴巴,吧唧两声,“小友,你这拂尘莫不是用白虎须制成?”
姜劫面露讶色,遂坐了下来,心想这道人难不成知道这法器来历,取下白拂尘送到那道人面前。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那道人看了姜劫一眼,见他眼神清澈不似做作。心下赞了一声,接过拂尘仔细查看起来,笑道:“很久以前,大概在三千多年前